话是这么说，谢念白喝到水的时候，感觉入口温热，是比滚烫凉一些的温度。</P>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体温不高，所以谢念白喜欢吃热乎的食物。</P>

可是太烫了也不好。</P>

赵渊见谢念白的唇沿着茶杯边轻轻的喝水，斯斯文文的模样，看上去格外安静。</P>

就是肤色不见血色，披散的长发散开，让她显得有些脆弱。</P>

阳光撒进来，敞开的窗户让大片阳光打进屋子，本就白皙的肌肤失了血色后在日头下看上去近乎透明。</P>

“你想吃点什么？”赵渊靠近谢念白，伸手擦拭她嘴角沾染上的水渍。</P>

没必要专门去擦，但是赵渊就想亲自抹去。</P>

赵渊没记错的话，有孕的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P>

还记得赵弱水刚怀蒋煜璨时，就整个人食不下咽，还恶心干呕，不过两个月就被折磨得人瘦了好几圈。</P>

那时候赵渊行军路过肃州休整时顺道去探望阿姊，看到赵弱水这模样还以为是蒋巷欺负他不在，对阿姊不好。</P>

差点就把人揍了。</P>

还是赵弱水拉住了赵渊才避免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P>

赵渊这点可怜的知识全靠赵弱水当初怀孕时候的记忆。</P>

可是赵弱水怀孕时，赵渊在外行军，也没相处过几日。</P>

心里装着一堆事情，赵渊想着等一下就去问问赵弱水。</P>

谢念白难得见赵渊又安静又老实的时候。</P>

平日相处，赵渊不是爱缠着和她说话，就是爱不老实的动手动脚。</P>

现在像个木雕一样坐着，倒像是傻了似的。</P>

难道是被吓傻了吗？</P>

谢念白想了想，阿翁以前说过，刚得知娘亲有她的时候，他开心的愣住，像个呆木头。</P>

赵渊现在也是因为太高兴所以反应不过来吗？</P>

喝完水之后，把水杯递给赵渊，赵渊没有反应，还是碰了碰他的手指后，赵渊才像是如梦初醒。</P>

可见刚刚是神游天外去了。</P>

谢念白不免觉得好笑，“你怎么魂不守舍？”</P>

“就是……”赵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P>

“就是觉得责任重大。”</P>

“……”</P>

谢念白没想到赵渊会这样对她说。</P>

“虽然很早之前就想过和你有个孩子……”赵渊嘀咕道，“可是忽然真的有了孩子之后才意识到好像我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P>

当父亲该是什么样？总不能是他现在这样。</P>

谢念白却注意到他口中的话，“很早之前？有多早？”</P>

“嗯，差不多去年这个时候吧。”赵渊老老实实的回答。</P>

谢念白想起来了，去年赵渊要重新修葺燕侯府，所以带她去山里避暑过一段时日。</P>

回想起那段时日的索求无度，谢念白此刻有点恍然大悟，忍不住开口，“所以，那时候你……”</P>

赵渊坦诚的点头，一点避讳、心虚的意思都没有。</P>

无语凝噎，谢念白微微倾斜过身子，推开赵渊道，“我要睡了，你走吧。”</P>

“……啊？”</P>

赵渊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