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谢念白才仔细去看赵渊。</P>

看上去像是刚刚梳洗过一番才来，谢念白轻笑，“君侯是刚洗了脸吗？”</P>

“咳、咳咳。”</P>

赵渊略微不自在的咳嗽两声，没想到谢念白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来。</P>

忙到深夜，一脸的倦怠，赵渊就清洗了一番才来。既能保持清醒，又能……好看。</P>

干爽的模样肯定好看些。</P>

人为悦己者容，赵渊觉得没有问题。</P>

维持一下形象而已，怎么了。</P>

“听柳愿说你们最近酿了酒？”赵渊僵硬的岔开话题，试图让谢念白放弃追究自己的举动。</P>

“嗯，我和曲娘、昭歌一起做的。”谢念白贴心的不再追问。“不过是她们做的多一些，我什么都没做。”</P>

就光在一边站着了。</P>

赵渊有所耳闻，柳愿说曲娘和谢昭歌又是要磨子又是要蒸房的，还以为要做什么呢。</P>

“她们好奇，第一次尝试想自己多动手吧。”赵渊这样说。</P>

谢念白微微惊讶，“君侯这么想吗？”</P>

“不然呢？”赵渊偏头，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P>

“她们不让我动手，说不能让我累着。但是君侯这么一说，我觉得可能这才是真相？”</P>

谢念白忍不住笑起来，曲娘和谢昭歌酿酒时双眼放光，一个二个兴高采烈、干劲十足，看着确实跃跃欲试。</P>

“就是她们贪玩。”赵渊给曲娘和谢昭歌下了定论，他双眼一瞬都不眨，肯定道，“要是我在，我肯定……让你至少磨一圈磨子！”</P>

有他在，偶尔动动手还是不成问题的。</P>

被赵渊背刺的曲娘和谢昭歌，不知道赵渊暗戳戳的在谢念白耳边“嚼舌根”。</P>

听听，至少磨一圈。</P>

谢念白站在烛火旁似笑非笑，她抬手越过赵渊的耳畔，帮他理了理鬓边散落的发丝。</P>

“对，君侯真厉害。”</P>

耳根子热了一瞬间，赵渊觉得自己是被谢念白当做小孩子了。</P>

第一次清醒地看着赵渊耳根发热变红，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耳垂。</P>

“呼、你做什么？”</P>

赵渊垂首，耳根又红又烫，他倒也没阻止谢念白的动作。这样亲昵的举动，他非常享受。</P>

轻轻揉了两下，谢念白就收回了手。</P>

赵渊说不上是失落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P>

咳咳咳。</P>

“你早点休息吧。”谢念白知道赵渊最近很忙，和她的睡不着所以现在还没睡不同，赵渊是忙到现在才能入睡。</P>

说起来，因为她的原因，曲娘睡得也很晚，要不然下次试着早点装睡骗曲娘去休息好了。</P>

谢念白独自思索着，下意识要去灭了烛火好让赵渊休息。</P>

“等等。”</P>

赵渊拉起谢念白的一只手，摸了摸她细腻的手心。</P>

“过几天，我们要行军去邺京。”</P>

说出这句话，赵渊觉得一切都顺畅起来了。</P>

“已经商讨了很久，大约月底就会出发。”</P>

“你……”</P>

赵渊还是没想明白谢念白该怎么办。</P>

带上她？行军颠簸，她现在这样怎么吃得消。</P>

不带上她？那可是邺京，她会舍得不去吗。</P>

思前想后，赵渊越想越绕，干脆让谢念白自己决定好了。</P>

总归、这事他自己说了又不算。</P>

谢念白她又不一定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