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着指了指王德，李世民突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说……高明到底有没有对这个位置产生过想法呢？”

‘噗通！’

李世民的话语刚刚出口，王德已经脸色煞白的跪倒在了地上：

“殿，殿下虽然有所放浪，但对陛下的尊敬却是蕴藏于一言一行之中，老奴斗胆，恳请陛下千万不要乱想啊。”

说话时王德的全身都在颤抖，做为李世民的贴身太监，他对‘伴君如伴虎’五个字的了解远超常人：

若是李世民真的因为一些原因对李承乾产生怀疑，那么结果必然是不可预料的。

实际上以王德的身份并不需要帮李承乾说话，甚至刚才的行为有可能将他也置于危险之中，但是还是这样做了。

王德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李承乾为大唐百姓做出的种种事情让他欣赏。

也许是李承乾以皇子之尊却每次都拍着他的肩膀称呼他为‘老王’的行为能让他感受到尊重。

总而言之，王德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必须站出来，不能让陛下与殿下二人的感情产生矛盾。

……

“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王德，李世民忍不住脸色一黑：

“朕什么时候怀疑高明了？”

“啊？”

做为李世民的贴身太监，王德对老李的行为习惯还是比较了解的：

正是因此，他能看出李世民此时的表情绝不是伪装。

发出一声惊呼，王德这才开口：

“陛，陛下刚才的意思，难道不是对殿下有所怀疑么？”

这也是瞬间的大喜大悲让王德有些心神失守，否则他肯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莫非在你眼中朕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丝毫容人之量，甚至连自己子嗣都要怀疑的昏君？”

“奴婢不敢！”

没有丝毫意外，王德的脸色再次苍白几分：

怀疑皇帝，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背得起的罪名。

“行了行了，还不快点起来？”

直到王德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站起，李世民这才开口解释：

“朕倒是希望高明能对这个位子有上几分兴趣啊。”

“如此一来，朕也能早些退位让贤，好好的享受一番生活了。”

说话时老李的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羡慕之色：

回想起昨天给老李头请安时看到的画面，老李的心中只有一句话——那才是我想过的生活啊！

“这……”

回想到自己对李世民产生的误会，王德忍不住一阵羞愧。

不过李世民的话语却不能不回答，看了一眼满脸惆怅的老李，王德连忙挤出一丝笑容：

“陛下乃千古圣君，相信我大唐上下的官员和百姓，肯定都希望陛下您能一直在位啊。”

“哼！”

冷哼一声，李世民的脸色显得有些怪异：

“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还要干的比牛多，傻子才会喜欢过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