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离开了军伍，但这些士卒的习惯并没有改变多少：

在面对程咬金的时候，他们依然按照着以前的方式进行称呼。

“哼！”

冷哼一声，程咬金这才开口：

“俺问你们，太上皇派来的内侍去哪儿了？”

话语落下，程咬金的目光落到了独臂士卒的身上：

“老莽，该不会是被你给赶走了吧？”

“可不会可不会。”

快速的摇了摇头，老莽的脸上满是严肃之色：

“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俺老莽怎么能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情。”

“呵~”

冷笑一声，程咬金毫不掩饰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老莽’这个外号是俺老程随便喊出来的吧？

被程咬金一直盯着，老莽显然也反应了过来。

憨笑一声，老莽这才推了推身旁的钱聪：

“将军不要着急，钱兄弟不是就在这里吗？”

“什么钱……”

话到一半，程咬金的嘴巴突然张大，同时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钱聪？”

“嘿嘿~”

轻笑一声，钱聪一脸淡定的朝着程咬金拱了拱手：

“咱家见过卢国公了。”

“你你你……”

无视掉钱聪的动作，程咬金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

“你不陪着太上皇，跑到这里做什么？”

话语落下，程咬金还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几步：

“俺老程可没有好酒了，要不你去找陛下？”

以钱聪的性格，自然不会和程咬金不认识。

实际上在很久以前，二人还曾是不错的朋友。

至于为什么要加上一个‘以前’？

这还要从程咬金人生第一次被其他人抢走东西说起，据说自那以后，程咬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即使是亲儿子也别想知道他藏酒的位置！

“你……”

嘴角微微抽搐，钱聪的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我钱某人何等身份，岂会整日里盯着你的那些破酒？”

虽然这样说着，但钱聪的眼珠子却是一阵转动：

如果程咬金一脸平常还好，可这厮刚才的举动分明就是在说自己手中有好酒啊！

不知道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规矩，好像所有的好汉都喜欢好酒：

毫无疑问，敢于对自己下手的钱聪绝对是一个好汉中的好汉。

以程咬金的性格，吃亏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吃亏第二次？

钱聪的话语刚刚出口，程咬金就发出了一声冷笑：

“如果你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有擦口水的话，俺老程就相信你了。”

话语落下，程咬金的神情变得严肃：

“老夫已经在酒库周围埋下了数十枚贞观雷，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大可以去试一试。”

“我……”

钱聪很想说自己不怕死，但考虑到贞观雷的威力之后还是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俺老钱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呢。”

“呵~”

依旧是一声冷笑，此时的程咬金显得格外谨慎。

度己及人，老程的心中有着一个很清楚的定义：

有身份可不代表有脸皮，毕竟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儿。

“老程别闹，我这次来是为了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