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当然是不可能的。

卫若也没穿裙子，毕竟这东西根本没地儿找去。她最后选择的方法是，让楚烈看了一下自己的喉结。

男子喉结普遍较大，女子则不太明显。卫若的喉结是利用化妆术专门掩饰过，此刻洗掉脖颈处涂抹的黄泥，脖子上立时光洁无比。

然而楚烈这厮疑心颇重，光看还不行，非说卫若可能做了伪装，过来在她脖子上摸了又摸，最后才勉强信了。

信了就行，要不然卫若还真的不知道要怎样证明了，难道还能给他看裹胸布不成？

重新扎好头发，戴上发冠，略有些狼狈的青丝少女卫千华很快消失了，容貌清隽的少年卫千华重新出现在了楚烈面前。

楚烈看起来还有些魂不守舍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真相刺激到了。卫若也不去管它，只朝着楚烈拱手一礼，真诚地道：“侯爷明鉴，在下的真实身份确为女子，而侯爷所爱确是男子，只叹你我二人有缘无份，还望侯爷早日……”

“无妨。”楚烈说。

卫若：“？？？”

“爷男女通吃。”楚烈面上重新挂起笑容，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撩了一下卫若的下巴。

卫若：“………………”

这家伙刚才不会是故意的吧！男女通吃是什么鬼？他不会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女人吧？

之前卫若还没多想，现在一回忆，立时便感觉到了不对之处。在她说出她是女子之后，楚烈的脸上出现的最多的不是惊讶，而是了然。他，确实早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

所以那天在阁楼上，才会对她做出那种事吗……现在回想起来，那家伙会给她办比武招亲，这件事的疑点也很多啊，难怪当时楚烈的行为有点怪怪的，敢情是在等着她去求他取消掉呢！

种种往事袭面而来，卫若神情愈发复杂。她看着楚烈，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楚烈也看着她，说道：“还是不能跟我回去吗？”

“不能。”卫若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行，爷知道了。”楚烈道，顿了一下，又说，“回去吧。”

两个回去，指代的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楚烈没做解释，卫若心里却是明白的。她沉默着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对楚烈说了一句：“我的身份，能不能请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