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点多钟,赵支流便给宁晓菲打去电话。</P>
宁晓菲的酒是醒了,头还昏昏沉沉的。</P>
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有些事清楚,有些事糊涂,十分懊悔不该喝那么多酒。</P>
“赵赵,我昨晚没出洋相吧?”</P>
“你现在感觉如何?不难受吧?”</P>
“难受,难受的不想活了。昨晚为什么不把我带回县城?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我丢在镇上,你就放心?”</P>
“不放心。所以让老周安排一个女同事陪着你。”</P>
“哼,我想要的是你陪我。”</P>
赵支流没心情与宁晓菲儿女情长,“先听我讲,昨晚遇见陈明确和赵恒山的事情,对谁都不要说,包括周正行,就当没有这一回事。”</P>
“为什么?”</P>
“不要问为什么,不能说就是不能说。”</P>
刚嘱咐完宁晓菲,陶云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支流,起没起床?”</P>
陶云炎知道赵支流昨晚和杨梅在一起,一直等他回来报告消息,等到凌晨,电话铃声始终没有响起来。</P>
陶云炎很是烦闷,不是他赵支流在平北的时候了,如今当上了县委常委,对我没以前那么贴心贴肺了。</P>
搁在以前,只要是陶云炎安排的事,不管多晚,赵支流肯定要向他报告。</P>
手机里传来赵支流嘶哑的声音,“陶书记早。我昨晚喝多了,不知几点回来的,这会儿头还疼呢。”</P>
赵支流能喝多,陶云炎打死也不相信。</P>
“是吗,还能起来吗?早晨的空气好,咱们到外面走一走,顺便找个地方喝粥去。”</P>
“好,我洗把脸就下楼。”</P>
十分钟后,陶云炎慢慢走下楼梯,赵支流已经在楼下等他。</P>
看上去,赵支流的精神的确有些萎靡不振,“陶书记,我刚才问了下蒋春涛,他是凌晨一点多把我送上楼的。”</P>
陶云炎点点头,表示相信他的解释。</P>
两人并肩朝宿舍楼大门走去,陶云炎问,“我记得你的酒量可以呀,谁能让你喝这么多酒。”</P>
根据赵支流的判断,尚言琥组的饭局里既然没有陶云炎,杨梅肯定要对陶云炎保守秘密。</P>
宁晓菲那边已经打过招呼,周正行等人又不知情,赵支流完全不必将实情告诉陶云炎。</P>
“顶尚实业的尚总在格州。我事先不知情,被杨梅拉到她公司后才知道的。”</P>
陶云炎呵呵笑出声来,“尚言琥请赵恒山秘书长吃饭,让你撞上了?”</P>
赵支流这一惊吃得不小,这个老狐狸,咋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呢。</P>
既然陶云炎猜出赵恒山在场,赵支流便没必要隐瞒,反问道,“尚总和赵秘书长关系甚好,原来陶书记早就知道?”</P>
“要不然我怎么会认识杨梅呢?”</P>
清晨的小县城,安静祥和,不太宽的府前街上,除了偶尔有晨跑的人掠过,几乎见不到行人。</P>
“怪不得尚言琥对投资青平县棚改项目信心十足。”</P>
有这一句话就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