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看着眼神浑浊的郑源，郑源木愣愣地看着前方，至于方倩，她虽然担忧，可是她的担忧没有一点儿用处，也就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你问他，天逸联盟基地究竟在哪里？”祝老可不像大卫，直接通过天狐，问到关心的问题。

天狐重复了祝老的话。

“华夏。”郑源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天狐。

“华夏哪？”

“不知道。”

简单的一个问答，终于拉开二人对峙的序幕。

对于这个问题，祝老并没有太大期望，见郑源不知道，也就没再纠结，想了一想，问出了更关心的问题。

“你吸收手镯后，天逸联盟的人做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这个不得不回答的问题，郑源开始了自己的陈述。

只见他机械式的，却语句思路清晰的，将故事重新讲了出来，和自己先前说的有些差异，但在大体上却是雷同。

唯一的区别，也只是多说了一个祝老先前就看出来的真相。

——自己吸收了训练手镯，然后天逸联盟的人，因此将他吸收了进去。

——其实，这就已经是事实了。

祝老看出了郑源的问题，但这却是郑源唯一隐瞒的事情。更多的事情，郑源不知道，也不想去臆测。他本来就没什么被魅惑后可以说出来的。

之所以要和天狐串通，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浑浑噩噩的怪物罢了。顺便，他可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要求做一些会危害身边人的事情。

再次听到郑源的答案后，祝老虽然感到失望，但还是相信了郑源所说。而在得知真相以后，他还是不由得失望万分。

原本以为会从郑源嘴里套出些什么，却没想到，对方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没办法，看来只能用些非常规的手段了。

——手镯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绝对不能。

祝老想到这里，转眼看了下方倩，下了指令：“大卫，把这女的带一边儿去。”

大卫用眼角望了望天狐，上前便要带方倩离开。

方倩目中蕴泪，心中痛苦，看着曾经生龙活虎，如今却如行尸走肉一般的郑源，理智不停告诉她说，郑源已经完了，她没有办法，也救不了他。

可有的时候，理智不一定会成为左右一个人行为的唯一标准。

面对郑源如今的状态，方倩只感觉整个心都在滴血。

在她眼里，郑源前一秒还是自己的同桌，那个努力用功，学习却并不怎样，后来变得神神叨叨爱请假的郑源。

言犹在耳，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不走！”方倩挣开了大卫的钳制，十分固执地说道。

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冲到祝老面前。

“我知道，你们也是缺钱的，而我没有意外的话，成年后至少会继承方家的一半的财产，我愿意把它全部捐出来。我只希望你们放过他，你要知道，方家在华夏算是十大家族之一……”

“哦？”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