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你这是怎么了？”齐小雨慌道。

齐小雨真的是慌了，她这才发现事情并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还有，郑源不是真的想要杀方倩吧？

——郑源怎么可能杀方倩呢？！

——一定是另有隐情的吧，一定是有什么秘密计划的吧……

齐小雨眼神不安地望向郑源，希望他给自己一些什么回应能够让自己安心点，然而，郑源的反应更是让她胆战心惊。

郑源只是脸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从怀中将自己的专属面具戴上。

那属于暗夜男爵的白色笑脸面具，在这里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恐怖。

“无用之人，就该被清理。”

郑源说着，没有再理会齐小雨，慢慢向远方走去。

而祝老，则再次跟在了他的身后。

齐小雨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急忙跑上前去，拉住郑源的胳膊，大声喝道：“郑源，你这是怎么了。这还是你吗？你之前是连陌生人的生命，都会去拼命维护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方倩她是你的朋友啊，你怎可以……”

……怎可以下得了手。

对于郑源要杀方倩，齐小雨内心着实惶恐又复杂。

一方面，齐小雨并不喜欢方倩。这个敌对家族的大小姐，和自己虽然没有旧怨，却也同样没有交情。不但如此，心思敏感的齐小雨，何尝看不出来，这一路之上，方倩都在变着花样为难自己，堵在郑源中间，做一个挥之不去的电灯泡呢？

然而，这却不是她该死的理由。

就算方倩该死，这事情也不应该由郑源去做。如果郑源做了的话，那郑源，就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郑源了。

如果迫不得已，或者连迫不得已都不用，齐小雨可以忍受自己将方倩除之而后快。但郑源呢……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要知道，他们可是朋友啊。

——而以郑源的性格为人，怎么会突然这么绝情？

不应该这样的啊。不可能这样的啊，不可能的……

告诉她，她听到的不是事实！

然而，郑源只冷冷看了齐小雨一眼，随后便冷酷地一挥胳膊，将她甩了出去。

“碍事！”

——她碍事？

——嫌弃她碍事吗？

齐小雨笑了。这是郑源留下的，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一句冰冷到极点，毫无温度的话。

如此冷酷的话语，齐小雨并没有异样感慨，因为随着郑源甩开胳膊，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开的布娃娃异样，痛苦无助，狠狠地被推在了墙壁上。接着，她的脑后传来撞击的声音，然后，就如电视剧里的撞头必晕定律，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郑源又瞥了倒在地上的齐小雨一眼，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冷声笑道：“看来，我对力量的掌控又精进了。想摔晕，就真的摔晕了。”

祝老在郑源身后，抚髯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