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几个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安娜,那个法师,虽然人根本没有出现,但她的声音却直接从外面闯了进来,“沙皇的葬礼就要开始了。”
“现在就开始了?我怎么不知道?”团长猛地站了起来。
“人家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老几?”这挖苦的声音可和哈尔维印象中的那个美女模样完全匹配不上,看起来这两位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没少给团队找事。
“抱歉,我们先出去了。”团长躬身一礼,就要退出。
但舍伍德就没那么干脆了——他黏连的眼神中显然有话要说。
“我……可以跟着去吗?”抓住机会,哈尔维主动请求道。
“啊?恩!”舍伍德用力地点头答应,屁颠屁颠地就跑到了哈尔维的身边。
“呼……喂!”地上的矮人还在闭着眼打呼,却举起手拦住了就要出去的哈尔维:“你,一个鹰身人,出现在被害者的葬礼上不是找事吗?”
“你小子也是,下贱就算了,还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害人!呼……”
“这……”舍伍德,以及哈尔维都犹豫了起来。
【交给本少犬!】吉诃德突然站了出来:【让本少犬展现神力来庇护你们吧!】
——
吉诃德的解决方案是给哈尔维套上了一袭拖地的法袍。
而这件法袍是从安娜那边借过来的。
可以想象此时跟在舍伍德身边的哈尔维是有多尴尬了——背后始终有一双凶恶的眼睛紧盯着她。
这场葬礼的规模比哈尔维预想中的要小上不少——身为暴风城的高阶贵族,沙皇的葬礼却只有寥寥几人参加。
其中沙皇的亲属只有一人,还是一名地位算不上高的远亲。
“他穿越过来之后到底都做了什么?”哈尔维试图想象沙皇生前的伟业,但想到了脑壳痛都没想出他是怎么做到这样众叛亲离的。
同样的,这场葬礼的场面也相当寒颤——两三个散漫的卫兵,一个充当司礼的牧师,以及随意搭起来的木头架子,上面捧着一具木制的棺材。
唯一算得上大场面的,就是来看热闹的冒险者了——因为没有卫兵的阻拦,他们得以肆无忌惮地在葬礼上穿行,无所事事的冒险者也很好奇,这个暴风城的高阶贵族为何会落得一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冒险者们没能认出披上了法袍的哈尔维——他们虽然知道最近来了个鹰身女妖,但并不知道哈尔维的长相。
而散漫的卫兵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只是瞟了一眼戴着兜帽的哈尔维,便将视线转向了森林——那里才是他们真正需要提防的地方。
至于司礼的牧师?
安迪站在棺木旁,对着哈尔维微笑致意。
有内鬼,继续行动。
除了队友就是中立,在这种环境下,哈尔维原本准备的各种预案全部作废,放下警惕心的她和舍伍德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笑看安迪开始他的表演。
那名唯一的远亲此时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但在这个肃穆的时候,他却打起了哈欠。
葬礼一切平安,无事发生,就像大学的选修课一样无聊。
安迪从桌子上拿起了圣书,准备开始例行的讲演。
“我就是P社第一,谁支持,谁反对!”棺材中突然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