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宁婉月从来也都不知道,她竟然还有这样惊人的表演天赋。
光是这只言片语,便将所有的动机,都说成了为家族争光,更显现出了继夫人对她的刻薄。
这倒是与继夫人口中所说的那些相悖。
继夫人被气的浑身发抖,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揉碎了,却也不敢在宁老爷的面前发作。
“那男子是谁?”宁老爷穷追不舍。
闻言,宁婉月真心想要骂娘,记忆之中,那人的影像如此模糊,鬼知道会是谁啊!
无奈,也就只能够瞎掰扯了。
她宁婉月就不相信,命运把她弄来了这么一个地方,会这么早就让她把小命玩完?
心中固然怨气不消,口中却还是惊惧的说道:“回父亲的话,女儿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来,一定是有登徒子贪图女儿的美貌,所以十分仰慕吧……”
这理由也是没谁了,宁婉月言语颤抖,此时却不再是愤怒,而是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如此自夸的胡说八道,险些都要憋出内伤来。
思及此,宁老爷倒是没有着急搭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宁婉月,想着要瞧出对方的破绽来。
光是音容笑貌,确实与印象中的那个宁婉月并无差别。可这言行举止,却较之从前大相径庭。
看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果真是继夫人口中的那个恶人吗?
偏锋这个时候,管家急匆匆的前来,面上带着忧愁,恭恭敬敬的说道:“老爷,御霖王前来拜访。”
宁老爷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连忙说道:“快去请啊!”
一边说,一边慌忙整理衣衫,心中感到十分疑惑,“王爷如此身娇肉贵,为何会突然登门?”
继夫人惊恐万分,说道:“莫非是大小姐在坊间的行径传尽了王爷的耳中,所以王爷要来兴师问罪吗?”
由不得多番斟酌,宁老爷将袖子一甩,恨恨的说道:“逆女,你就跪在这里闭门思过,非传禀,不得见任何人!”
语罢,宁老爷与继夫人便相继出了屋子。
宁婉月抬起眼眸,却满是不屑,“什么御霖王,任凭你们谁将这人当成宝,在姑娘我看来,还不如上学那会儿的校草儿呢。哎呀,可真是累死人了,也不知道这动不动就下跪的习俗,什么时候能解除?”
嘴上还有埋怨,人却顺势站了起来,做在了椅子上按摩腿部。
此时这正院中,也就只有她一人,方才尴尬的气氛,瞬间就烟消云散。
等等!御霖王?
那岂不是原主未来的夫君?
“不会吧?我一个崇尚婚姻自由的新时代女性,莫非要被迫接受这包办的婚姻?”
宁婉月咬紧下唇,心中不甘,一时半会的,却也没有好的主意。
宁府大堂之中金碧辉煌,是专门用来招待皇亲国戚的。
先前这地方倒是空置了许久,可一旦要是这一桩婚事成了,那必然也是会有大的用处。
“微臣不知王爷来临,还请王爷不要介怀。”宁老爷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