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娘:“你!
你竟然也可以碰到,但这怎么可能呢,我们的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
叶听白:“就连你也看不出我右手的特殊吗?”
娃娃娘看了看叶听白的右手,迷惑的摇了摇头:“你的右手有什么特殊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特意碰了一下叶听白的右手,一样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至今为止他的右手变化,仅仅他自己能看到,以前星骸结晶出现的时候,春夏也可以看到,仙人都可以看到。
而仙人的能力,也都停留在星骸结晶的地步,或许想要别人也看到他异变的右手,那个人对于星骸的运用水平一定得跟叶听白达到同一阶层才行。
起码现在,他这只手,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没什么异常的。
叶听白:“既然你看不到,我也就说不清了,你还是告诉我该怎么查看记忆吧?”
娃娃娘倒也没有追问下去,她对于任何事物的性质似乎都不高,现在他更想把叶听白这个瘟神给送走。
“这些线,就代表了这个人的一切,你可以顺着线去看围绕着这些线发生的事情,比如这根金线上便都是这个人对于金钱的记忆,比如他挣的第一笔钱。
比如他为了钱都做过什么事情。”
娃娃的手指划过金线,线上的金光一闪即逝,许多奇奇怪怪的记忆碎片都飘了出来,而失去这些碎片后,这根金线也失去了些许光泽,而且这些记忆碎片杂乱无序,甚至都无法前后串联,正常人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
娃娃娘:“你看到了吧,这些记忆依附于人的欲念之上,驱使着娃娃的行动,也就是说娃娃虽然像是曾经那个人,但它却是一个情绪发泄器。
就算我的欲念娃娃也一样如此。”
之前的光日确实有些奇怪,没有任何理智可言,而且极其容易被情绪左右,应该说是那时候的光日根本就不会对自身的情绪有任何控制。
叶听白:“说起来,你的娃娃为什么那么奇怪,缝缝补补的?”
娃娃娘:“这你应该也了解到了我那个奇怪的爱好,我将那个欲念抽出,就有了现在的梦女,她还自以为是在对抗我,可实际上她想做的,都是我的欲念。
但也正是这种爱好,让它非常容易死,我不得不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她的自保上。
但她不停作死,娃娃也会随之损坏,我就只能缝缝补补了。”
叶听白本想多问两句,但梦女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继续给他介绍起了如何查看记忆。
这些记忆碎片一片叠着一片,每一片都是一段小视频,没头没尾,如果对这个人了解足够的话,倒是能轻松分辨,但如果要是对这个人完全不了解,那就很难看懂这记忆碎片中的意思,最最要的问题还是,他只能沿着欲念丝线一帧一帧的查看,这是个非常庞大的工作量。
娃娃娘:“记忆可以看,但想要找到你想要的某段记忆,这是很困难的,这不是搜索引擎,只能你自己沿着丝线一点点的看下去。”
叶听白回头看了看光日那颗残头,好在那颗头不大,欲念娃娃都是靠那些从人心中抽出的欲念丝线制造而成的,看光日那个头,似乎不大,能看到的东西应该不多,费不了多少时间。
可当叶听白回头通过这种方式逆向解开光日头颅的时候,一大团黑色的丝线瞬间充满了娃娃娘的整个宫殿,那些丝线庞大混乱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三人被迫从宫殿中被挤了出去,这光日的头明明只有很小一坨,可炸开之后那丝线却瞬间膨胀了千万倍,让人猝不及防。
娃娃娘:“我从没有见过谁的欲望可以这么多,这个人的本体一定是个很强大的人吧?”
叶听白:“确实很强大,在某些方面。
不过他的本体应该已经死了,看来注定是要白来一趟了,这么多的丝线,何年何月的能看完啊。
他的欲念到底是什么,你能看出来吗?”
娃娃娘:“不好说,黑色的丝线大多跟杀戮有关,随便挑选一段看看就知道了。”
丝线虽然多,但也一点威胁都没有,叶听白轻松的就那团乱麻中抽出了一根,手指划过,记忆碎片全部飘出,那是光日第一次杀人、碎尸,并且把尸体做成狗粮的细节。
这段记忆叶听白到现在都记忆尤新,一个孩子可以心思缜密的做出那种杀人案,只能光日从小就天赋异禀,他一定在自己的脑子里幻想过很多遍,模拟了很多遍。
第二块记忆碎片,是光日三十多岁,初次成为基金会会长后,第一次虐杀D级人员,在没有任何实验的情况,单方面的虐杀,他一把手术刀,在人的身体上作画,通过伤口的深浅,控制出血的多来,来达到给画上色的目的,光日觉得自己是个艺术家。
这之后记忆碎片也大同小异,大多数都是关于光日虐杀人类的画面,这就是他的爱好,从开始的一两个,到后来的故意毁灭某个项目部,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叶听白甚至感觉光日成为基金会会长就是为了满足自己这种变态的欲望。
当然这只是光日年轻时的欲念,这种虐杀行为在他步入中年后逐渐隐退,第二种欲念也随之诞生,是所有人类共同都会产生的欲念,那就是长生,但这里边都是光日自己的事情,根本没几个跟叶听白有关系。
这些乱麻的数量太多了,他确实没什么时间继续呆在这里。
叶听白:“你应该也挺无聊的吧,帮我个忙,把这里边关于我的记忆摘出来。”
娃娃娘:“你倒是够能使唤人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答应你,谁让我也算受了你的庇佑呢,还有我早就脱离仙人堂几万年了。
我只想过着自己的生活,希望你不要把我扯进无端争斗中。”
这点小小的要求叶听白没道理拒绝,他又不是什么大魔头见人就杀,叶听白本身是一个没有那么多野心的人,如果不是情势所迫,他也想像娃娃娘这样在守着一个地方,平平静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