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芬里尔赶到的时候,李柊唯正一脸焦急的看着病榻上的少女。
少女年约十四五岁,正值花季时光,整张俏脸却是苍白的可怕。
李柊唯紧紧的握着少女的手,心慌意乱。
少女此刻则正痛苦的挣扎着。
并没有察觉到门外的芬里尔。
芬里尔拥有一定的药理知识,但却因为高阶修者几乎不会生病而稍显鸡肋,此刻却是恰好派上用场。
"你家小姐,中毒了!"
双目虚眯,芬里尔语气愤慨。
若无意外,少女很有可能会在花季消亡,那这一家便再也没有了血脉延续的机会。
究竟是有何种仇怨,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与音酱不同,他的本质就有些滥好人,不然不会被尊称为森林贤者。
"什么?!"
跪坐的李柊唯大惊失色,旋即不忍的松开了握着少女的手,就这样以跪着的姿势来到芬里尔面前。
"恳请恩公施以援手,救救我家小姐!"
"不论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咚!
李柊唯的脑袋重重的磕在木质地板上。
哭腔凄沥,有着绝望的悲戚与看见希望的凄凉。
这是,竭尽一切了呢。
看着不停磕头的李柊唯,芬里尔叹了一口气,将其搀扶起来。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第一次,用包在我身上的语气做出了承诺呢。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勉励式笑了一下,芬里尔松开李柊唯,来到病榻前,仔细的观察着躺在床榻之上少女的神色。
李柊唯玉手紧握,甚为担忧的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怕打搅到芬里尔,只得静静的侍立在侧,准备随时听候吩咐。
"原来如此。"
良久,芬里尔点了点头,取出一枚丹药,对半开,将其中一半交由李柊唯。
"你喂她吃下吧,药力有些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即便是一半那也是难以承受的。"
"所以我待会还得为她护住经脉,避免雪上加霜才是。"
接过半枚丹药,李柊唯凝重的点了点头。
芬里尔不再赘言,灵魂之力伸展而出,以最费力的方法侵入少女体内,渗透进少女浑身经脉,为其添上了一层保护。
"开始吧。"
李柊唯得到号令,忙不迭的搀扶起神色痛苦的少女,两指轻轻用力,后者张开了嘴。
丹药吞服而下,少女却并没有因此舒缓,反而愈加严重。
"这≈iddot;≈iddot;"
李柊唯忧郁的看着芬里尔。
芬里尔眼帘垂了一下,少女的体内比他"看"的还要严重,而且还面临着一个最大的问题。
毁掉一个人很容易,但想要保护一个人,是真的很难。
"音酱,助我。"
看似不高的音调,李柊唯兀自疑惑这能喊来吗时,音酱娇小的身影已然倚在门边。
"需要我做什么?"
"相性不和,我属风,她属火,很费力,她体内可怜的斗气被人无限放大,我若是加大力度只得毁了她。"
"这样,我知道了。"
音酱点头,下一瞬便是出现在床榻之侧,直接伸出手,没有丝毫忸怩的握住了少女裸露在被褥外的手。
风可撩火,只会愈加增大对方的痛苦,加上尽管只是一半,但那药力也不是后者所能承受的,只会更加坏事。
但音酱的能量又太多庞大,哪怕是极其细微的一丝都有可能雪上加霜,让对方瞬息因为体温过低逝去,不过好在她继承了原先的自己体温过低的毛病。
果然,音酱握住少女玉手之时,后者脸上的痛苦之色顿时少了不少,两分钟后,已然安稳下来,呼吸有序的睡了过去。
"药力已经挥发,收手!"
音酱应声松手,芬里尔也小心翼翼的将灵魂之力从少女经脉中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