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

他见到纪暖，微微一笑：“怎么眼睛瞪这么大？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英雄之所以不朽，是因为他们已经死去，不会再被超越。

眼前的“东西”，是虚假的，是潘多拉为了让她上当做出来的假象。

于是，纪暖同样回了个微笑，然后低头看着假货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二话不说，一脚扫过。

假货反应不慢，立刻跳开闪躲，却在落地的瞬间，想起那蓝双腿残疾的注意事项。

纪暖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看着那站在灯光之外的假货，话说的极为难听：“要想永垂不朽，先去死一个给我看看，就你这样还想装那蓝？难道你上面的人没交代过，我跟他感情很深，容不下你这种冒牌货吗？”

假货停了停，也干脆不装了，用原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格里弗斯——对吧，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看我不顺眼，还要煞费苦心的这么玩我，好玩吗？”

假货撕去脸上的伪装，露出了真容，确实是格里弗斯。纪暖看到他手上的假脸皮，十分冷淡的转过身：“再见！”

格里弗斯一把拽住她的手：“纪暖，我只想让你高兴一下，没别的意思……”

“滚开，你让我觉得十分恶心。”纪暖扯回自己的手，“撕别人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很好玩是吧？就算想整我也不必用这种土掉渣的手段，让我看到死去的人，还不如直接往我心上插一刀来的痛快。”

“……”格里弗斯没想到纪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那么愤怒，说的话也十分戳心。本来以他的承受能力，这几句贬损不在话下，可听到她说还不如在她心上插一刀，他却率先心痛起来。

为什么？

情报里那蓝是她的软肋，一试一个准，只要纪暖对那蓝流露出感情，就能证明她恢复了记忆。

如果纪暖恢复了记忆，她见过卡伦的脸，见过潘多拉诸多高层的脸，难保不会泄露出去，要是华夏军团那边得到情报，那潘多拉就比较危险了，需要尽快处理掉纪暖。

但这回的情报部门似乎翻车了，他没有戳到软肋，倒像是捅到了马蜂窝。

眼见纪暖真的转身就走，格里弗斯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啊！你干什么！”纪暖奋力挣扎，“放开我！”

“纪暖，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格里弗斯说着，话里已经带了狠劲儿，“陌生人也装得够久了吧，跟我在一起就这么难受吗？难受到你要忘记它！”

“好痛……”纪暖瞬间飙泪，“你不是接引者！你是谁？”

“记不起来是吧？好！”他突然抓着她往墙上一推，一手蒙住她的眼睛，纪暖气愤不已，正要抵抗，鼻端突然传来一阵异香。

待她发觉这气味不对劲已经晚了，她吸入了一大口，很快，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就连格里弗斯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她看东西还是模模糊糊的。

“你……做了什么……我怎么会……”

纪暖撑着墙壁，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手脚不住的发软，最终精神不敌药性，她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格里弗斯接住她，表情复杂的看着她，随即，他按下耳机的通话键，连通外部。

“目标无可疑状况，是否带出实验室？”

不过片刻，耳机里就传来了指示。

“继续观察，如果有任何疑问，随时调查。”

“收到。”

挂了电话之后，他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纪暖，不由得苦笑一声。

如果这女人是在演戏，那么，她真的演的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