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竟带堂姐去见了小王爷?”
哼,即便是她有心小王爷,你就会真的答应了吗?
想来挑拨是非,老娘会任由你摆布吗?
陶叶在心中冷冷一笑后,猛地舒展开轻皱着的双眉,冲着李锦秀憨笑了起来:“母亲,这是好事啊。堂姐若是能嫁入都城,倒是可以时常替大伯孝敬祖母了不是。”
“叶儿,你也不小了。”
这小贱丫头是个傻子吗?她竟还笑的出来?
李锦秀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先前的温和:“这个年岁,也该考虑好人家了不是。难得小王爷看重与你,就这么让给了沫儿,你当真舍得?”
“母亲”
见李锦秀的脸色有些冷,陶叶再次咧嘴笑了笑:“我跟小王爷本就不熟,何来的让字一说?再说了,这种事,我还真没有考虑过。”
“这姻缘,不是该听天由命吗?为何要强求?”
“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陶叶摆出满脸的羡慕之色:“堂姐出手阔绰,人长的也美。就连蕊儿姐姐也羡慕她呢。”
“……”
此话,立时让李锦秀冷起了脸来。
稍稍的沉默之后,李锦秀扯了扯嘴唇:“罢了,倒是母亲想多了。叶儿,时候不早了,母亲也该回去了。”
语毕,李锦秀缓缓站起身体,刚抬脚走了两步,她又开口说道:“听园中的花匠说,前日里,墨云似乎生病了,是你扶他回的院子。”
“叶儿,你长大了,身为女子该避兄长。”
“这一次就算了,不要再有下次。”
“是,母亲。”
陶叶对着李锦秀行了一礼,很是无奈的解释着:“那日大哥突然面色苍白,冷汗直流,连路他都走不好了。当时他没带小厮,叶儿怕他出事,只能硬着头皮送大哥回去。”
“嗯”
李锦秀轻嗯一声,抬脚就走。
“恭送母亲。”
“……”
“夫人”
出了冷香院,许嬷嬷手提灯笼,一边引路一边小声说道:“这小贱丫头可不傻,机灵着呢。她不是不想攀附小王爷,而是她心里清楚自个是个什么东西。”
“好在她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否则,这小贱丫头可是要翻天的。”
“此事关乎两座府邸的安全,岂会让她知晓。”
李锦秀阴沉着一张脸,她仪态交好的迈着步子。这个小贱丫头,竟然对陶沫儿没有半点敌意。哼,陶沫儿,你倒是会收买人心啊。
李锦秀离开后,惊蛰,谷雨,白霜三人进了陶叶的房间。
惊蛰和谷雨细心地为陶叶整理着床铺,白霜端来热水让陶叶泡脚。
见陶叶满脸享受的泡起了脚来,白霜一时无事,就好奇地打开了放在梳妆台上的梳妆盒。
“小姐,这东西不对。”
白霜抬手扒拉着梳妆盒中的物件,又用鼻子仔细的闻了闻盒子中的气味,她的脸色立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听到此话,惊蛰和谷雨也停止了铺床。
“哪里不对?”
陶叶当即抬眸看向白霜:“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父亲是郎中。你快说说,这盒子有什么问题?”
“小姐,这盒子连同盒中的东西皆不对。”
说话中,白霜将梳妆盒抱到陶叶身旁的桌子上,谷雨和惊蛰立时也围了上来。
白霜将自己的手,放进梳妆盒中比了比距离,又将手拿出来,放在盒子外比了比距离:“小姐,你不觉得这盒子的底有些深了吗?”
“……”
有夹层,陶叶没有说话。
“小姐,还真是呢。”
谷雨也伸手比了比距离,她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白霜,佩服道:“白霜,你的眼睛可真毒,我和惊蛰看了两遍也没有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