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竟是墨云想出来的?”
李锦秀立时被震惊的瞪大了眼眸,她满脸兴奋的喃喃道:“我的云儿长大了,心智无双呢。不枉他外公打小就将他送入青莲学府去读书。”
“可不是。”
许嬷嬷再次笑了起来:“昨夜相爷还夸大公子心智了得,这是随了他呢。”
“呵呵……父亲最疼墨云了。”
说话中,李锦秀重重的出了一口长气:“如今,六姨娘小产一事,被嫁祸到陶沫儿这个小贱人的身上。待除了陶薛仁,我便可高枕无忧了。”
“呃,对了,许嬷嬷,陶薛贵要的平妻人选,我母亲可找到合适的人了?”
“不止找到了平妻人选,还找到将人引给陶寿的人选呢。”
许嬷嬷笑的一脸阴险,她张了张嘴:“这平妻人选,是都城外一个小官的嫡女,样貌出挑不说,还愿意听老夫人的话。”
“这将人引给陶寿的人选吗,呵……”
话说到这里,许嬷嬷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巴:“这陶寿却是个精明又颇有心机的,但他也是男人。他有一个相好,是个面皮不错的婆娘。”
“这婆娘的男人几年前被人打死了,她在城外开了个酒坊。”
“几年前陶寿与她相识,这婆娘的男人还没死时,两人就勾搭上了。”
“这婆娘看着老实,私下里可贼的很,夫人派人找上她,她张口就要五百两,且保证一定尽快将人引给陶寿。”
“咱们的人,当即就利索的给了她五百两呢。”
“区区五百两不算什么,只要能将事办成就好。”
李锦秀冷勾薄唇浅笑着:“许嬷嬷,随我去厨房,我今儿要亲自动手给墨云和寒儿做点好吃的。说来,我也很久没有下过厨房了。”
“呃,对了,宫里的消息,时刻派人盯着点。”
“夫人放心,宫里有咱家老夫人盯着呢。”
许嬷嬷立时抬手扶着李锦秀的一只胳膊,两人缓缓走出了屋子。
此刻
冷香院中
陶叶还没有起床,她背后的伤很重,昨儿大夫给她开的药,她让白霜仔细查看后方才放心喝下。
她趴在床上,虽然醒来却没有动。
她紧皱着一双眉头,思量着什么。为了摸清大哥的算计,她竟生生挨了三十板子,也不知道这顿打,挨的到底值不值。
但想着,太师回朝多日,也不见陛下对左相府和父亲出手,可想而知这两座府邸,着实是不容轻易撼动的。
师父离开的有些日子了,昨儿半夜无影来说,师父还未到边境。
这一路上沿途经过的小城,似乎都有问题,师父正一路暗中调查呢。
再有便是虞河之东的河东王肖重越,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河东王封地上端坐的那个河东王,竟然是个冒牌货。
看来,边境上的问题,绝不会是小问题。
河东王让替身坐镇封地,那他去了哪里?边境之事,与河东王有干系吗?师父此去会有危险吗?
好在她昨儿果断让无影将他的大半下属,皆派去暗中保护师父,她只留下了两三人,与她来说足够了。
再有便是,昨儿半夜她让无影将河东王的事,告知了长云。
让表哥派人暗中查河东王的去向,要比她暗中派人去查要方便的多。
看来,她得尽快让墨云带她离开了,她要去找师父,她不放心他。
边境之事,一定暗藏巨大的阴谋。
说不定,还会危急都城。
想到此,陶叶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拖着隐隐疼痛的身体,走的房门喊道:“谷雨,让白霜给我煮药吧。”
“小姐,你怎不喊一声就独自起床呢。”
守在不远处的谷雨,立时抬脚小跑着上前扶着陶叶:“我先伺候你梳洗,白霜已经去了厨房,这药刚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