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后来竟然被左相得知。”
“义父收到信函后,当下便脸色凝重至极。”
“但想着自己有把柄在左相的手中,且左相与你父亲,又是如此亲近的关系。义父与两日后,只能硬着头皮去赴约。”
“可义父这一去,竟再也没有回来。”
“兄长为了稳住封地的局势,只能让替身坐镇。之后,兄长便暗中派人来到都城,经过一年多的暗中查探,兄长确定,左相竟半点不知此事。”
“无奈之中,兄长只能派人将我送到国公府。”
“可我无能,入府一年多,竟半点也没有查到义父的下落。”
“……”
父亲竟然借助左相之手,将河东王暗中约了出来,看来河东王一定是被父亲暗中囚禁在某处。
“六姨娘,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稍稍思量之后,陶叶抬眸看向六姨娘,神色凝重道:“你不是父亲的对手,先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再说。河东王失踪一事关乎着朝局动荡,我自有安排。”
“这国公府,你还是不要再待了。”
“刚好借着你小产,祖母袒护真凶为由,速速离开。想来这个时候,父亲也不会过分的为难你。”
“……”
陶叶的话音才落,六姨娘便低声哭了起来:“三小姐,谢谢你。”
语毕,六姨娘慌乱的下床,她往陶叶面前一跪,泪目连连的说道:“我这几日便离开,你说的很对,借着老夫人袒护真凶,却是能让我顺利离开。”
“再则便是,我虽是你父亲的妾室,却是有婚书的。”
“眼下有人借着义父之名生出乱局,兄长身边得有贴心的人安抚。”
“我要回河东,与兄长一起稳住乱局。”
“三小姐的大恩,我永记在心。义父昔年与左相多少也是有些交情的,义父虽看不上他,但对于左相的事,他却是心中有数的。”
“三小姐,待我回到河东封地,我便与兄长一起,暗中收集左相昔年的证据,来日我会亲手将这些证据交到你手上。”
“你说的乱局,可是指边境动乱一事?”
想要颠覆左相府,就必须有确着的证据。可左相狡猾,他师父暗中查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左相为恶的证据。
眼下六姨娘既然愿意找证据,实在是再好不过。
她不怕六姨娘反水,毕竟河东王还在父亲的手中。
有了河东王再手,六姨娘和她的兄长,自会死心塌地的与她合作。
陶叶的眼中闪过阵阵担忧,见六姨娘满眼凝重,弯腰将她从地上扶起:“你兄长能确定,昔日你义父失踪一事,着实与左相无关?”
“六姨娘,凭着父亲,即便你义父在他的手中,想来他也不可能有本事挑起边境动乱吧。”
“三小姐,兄长确定此事与左相无关。你可以小看你父亲,但你不能小看你大伯父。”
六姨娘起身后,往床沿上一坐:“我说的动乱,不止是指边境。你大伯这么多年疯狂敛财,除了他的奢靡生活,余下的无数金银都去了哪里?”
“据兄长的暗探来报说,守边大将军王夺,似乎已暗中与你大伯勾连。”
“我来国公府一年多,所知有限。三小姐,你若是想要查清此事并不难,着人仔细查探这几年你大伯经常出入之地,一定能有收获。”
“待今晚你父亲回来,我便跟他提出离开。”
“余下之事,便有劳三小姐费心了。若是你有消息需要传给我,便着人去城南郊处五十里之处的驿站,找马夫老秦。”
陶薛贵是个阴险之人,她只能借助连家之人来找义父了。
兄长虽不缺人手,但义父失踪多年,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便会为义父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