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王应该没有被人囚禁。”
看着陶叶紧皱的小眉头,重禹笑的一脸温和:“他兴许是主动躲起来了。”
“呃?这是为何?”
“我这个皇兄啊,打小就机智过人。”
重禹的唇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他是个稳中求稳之人,当年皇兄们才开始争夺储君之位,他便向父皇请辞离都。”
“尽管三年前,他收到陶薛贵的信函,可他却不是一个会忌惮左相的人。更别说你父亲陶薛贵了,身为皇亲贵胄,岂会任人主宰。”
“不管左相的手中,握有他多少致命的把柄,他也不怕左相告发他。因为多年前追捕守疆王时,他有暗中给你外公传递过消息。”
“可师父,河东王既然不惧左相,他为何要躲起来?”
“我以为……”
重禹蹙了蹙眉,稍稍犹豫片刻后说道:“大约是你外公将他带走了。也只有你外公,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躲起来。”
“我外公?”
陶叶立时惊呆了:“我外公干嘛要拐走河东王?”
“大约是觉得路上无趣,想要个人陪他解闷吧。”
重禹摇了下头,继而起身,抬手拉起陶叶说道:“我已经派人暗中去寻了。叶儿,先不管这事了,咱们出去看看山中雪景。”
“可是师父,你的伤还未好。”
“昨夜你怎么不担心我的伤?”
说话中,重禹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的一脸暧昧。
“师父,你,你真讨厌……”
语毕,她丢下他猛地抬脚走向房门。
“这就开始嫌为夫讨厌了,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看她红着脸颊跑开,重禹立时抬脚嬉笑着追了出去。
“……”
此刻
都城,六皇子府。
屋外雪花纷飞,大地银装素裹,天地一色的白。
室内,温暖的火炉中,火苗摇曳,发出噼啪的声响。
六皇子身着奢华的厚重冬衣,独自一人歪坐在大厅正上方的雕花椅子上。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仿佛被这寒冷的冬季侵染。
原本清亮的眼眸中,泛着一抹浓重的阴郁之色,像是笼罩着一片挥之不去的乌云。
他呆坐了良久,眉头轻皱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多年的苦涩与无奈,一桩桩,一件件的不如意,始终阻挠着他成为太子的愿望。
他微微闭上双眼,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苦闷。
“唉!”
随着这一声无奈的叹息,六皇子缓缓睁开阴郁的双目,目光望向大门外。
他看见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正疾步向他走来。
那男子身着深色锦袍,步伐有力,他的面容削瘦,眉宇间带着一种稳重和沧桑之感。
“殿下。”
随着这声叫喊,男子疾步跨进房门。
他上前对着六皇子拱手说道:“属下见过左相了,左相派去梧州的人,也没能查到陶墨云和陶叶的下落。”
“属下以为,陶薛贵既然能让陶墨云打着回老宅的幌子,去往梧州。”
“想来这梧州,应该也只是一个幌子。”
“所以这么多天,咱们的人和左相的人,皆没能找到陶叶的下落。”
“……”
六皇子稍稍思量片刻后,凝眸打量着这个男子,若有所思着:“何庆,陶薛贵眼下的情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