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时,
陶寿带着老夫人一行人,匆匆回到国公府。
安顿好陶沫儿,老夫人怒气冲冲的带着人亲去柴房,狠狠的打死了,那个与陶沫儿苟且的小厮。
陶寿得知小厮被打死,着人往小厮的家中送去了丰厚的银子。这小厮是个家贫之人,临死也没有咬出他来,所以陶寿让人用一顶薄棺将他安葬了。
李锦秀虽然病倒了,却还不忘让人往荷香园送去一碗避子药。
陶沫儿忍住屈辱当着春霞的面,一口气喝完药,便转身去了浴房。
陶沫儿在浴房待了整整一宿,她的婢女也跟着忙活了一宿,浴桶中的水凉了加热,凉了加热,如此反复,一宿之间,她没哭没闹,就瞪着一双眼睛泡在浴桶中。
她失去了清白,已然是个残花败柳之躯,可她不甘心,她不信她入不了高门。她有身段有容貌,家中有银钱,她为何入不了高门。
小王爷看不上她,叔父一家也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她的,只有祖母是疼她的。
祖母是弱势了一点,但有祖母的疼爱也足够了。
她既然已是残花败柳,那还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从今之后,她要谨言慎行,与人为善,待骗过府中之人,她就另谋出路。
是啊,另谋出路。
这若是另谋出路……就得从她人的身上下手。
还记得府中的一些下人说起过,陶蕊心悦六皇子,可婶娘却有意让陶叶和六皇子定亲。
婶娘向来不喜欢陶叶这个小贱人,为何她明知自己的女儿心悦六皇子,却还想让陶叶与六皇子定亲?
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还有祖母,她说什么陶叶的小娘身份神秘,原想让她与陶叶做亲姐妹。可当陶寿让她顶了珊瑚的身份,祖母竟然气的足足咒骂了陶寿大半天。
看来陶叶这个小贱人的身上,一定是藏着大秘密的。
哼,看来,想要翻身,就要先弄清楚陶叶这个小贱人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才是。看来她得寻个好时机,当着祖母的面求死,如此,祖母应该不会在隐瞒她什么了。
次日傍晚
远在边境的陶叶和重禹,一前一后收到两封飞鸽传书。
一封是长云的,一封是萧三的。
两人所写之事,皆是与国公府有关之事。
陶叶看过萧三写的信之后,横眉冷皱着:“祖母可真是好算计,为了让陶沫儿不用守孝,她竟给陶沫儿更换了身份,眼下陶沫儿顶了珊瑚的身份。”
“原本你祖母想让她做你的至亲姐妹。”
重禹晃了晃手中的纸条,冷冷一笑:“可陶寿和李锦秀坚决不同意,所以才先斩后奏,直接让陶沫儿顶了珊瑚的身份。”
“不止如此,昨日,你祖母约长云去报恩寺,企图让陶沫儿用合欢引勾引长云。”
“只不过,被陶寿直接向长云揭发了出来。”
“然后陶沫儿就被陶寿安排的一个小厮辱了清白,回府后,当晚你祖母就打死了那个小厮。”
“哼!祖母的心可真够硬的。”
陶叶勾唇邪魅一笑:“大伯一家可谓是尸骨未寒啊,她就教唆她的至亲孙女行此下作手段,可真是丧心病狂呢。”
“师父,这陶沫儿失了清白之后,竟然不哭不闹,可见她接下来会有大动作。”
“还有便是,我父亲躲在家中多日,为何会突然去了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