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哥哥咋滴？这不显得我年轻嘛。”</P>

“行，你年轻，你年轻还不行吗！”</P>

“都严肃点！这是办案，不是闹着玩！”</P>

说完，给列车长使了个眼色。</P>

列车长抱着小女孩走远了些，又给了根棒棒糖，柔和地问：“小朋友，哪个是你爸爸？”</P>

小女孩拿着棒棒糖，摇摇头。</P>

“都不是你爸爸？”</P>

这回点点头。</P>

列车长朝警察微微摇了摇头。</P>

接着又问，“谁带你上火车的？”</P>

小女孩低头看手里的糖，好像没听见一样。</P>

“你妈妈呢？”</P>

“找妈妈！哥哥说找妈妈！”</P>

陆川一转身，这孩子每一句话对他都不利，再说两句他就成人贩子了。</P>

李大公子跟警察说了两句，两人走到车厢门口低声交谈了一会儿。</P>

返回来后，陆川以为自己肯定没事，没想到警察没有任何反应。</P>

难道李大公子没说认识他？不想给他作证？</P>

“找哥哥，找妈妈。”</P>

小女孩突然伸出双手，黑黑的眼睛看着陆川。</P>

两个警察的目光在陆川和男人身上不断逡巡，陆川表情正常，反倒是男人，几次避开警察的视线，也不敢看向小女孩。</P>

“这位哥哥，万一你找不着小妹妹的妈妈怎么办？”</P>

说完这句话李大公子又是一阵笑。</P>

陆川却严肃起来：“同志，能找到吗？”</P>

陆川没让小女孩听到，他不敢想象三四岁的孩子要是找不到家人会怎样，也想象不出小孩子内心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尽全力。</P>

“你从哪站上车的！”</P>

警察去盘问男人，也没给陆川解开手铐。</P>

“杨河。”</P>

那正是陆川看见小女孩的那一站。</P>

但他说的是实话吗？</P>

而且，他说自己是小女孩的爸爸，孩子又不反驳。</P>

“车票！”</P>

“在包里。”</P>

“包呢？”</P>

“不知道！都是他，他故意把我的包整丢了。”</P>

“他说的那个包根本不存在！我看见他们俩的时候，就只有身上背的这个，没看见别的。”</P>

列车长按警察的招呼，把小女孩抱到男人跟前，想要给男人解开手铐，把孩子交给他。</P>

小女孩一下子急了：“我不要！他打人！他不是爸爸！”</P>

边哭边挣扎，试图挣脱列车长的怀抱，奔陆川过去，嘴里不断重复着“找妈妈”。</P>

警察解开陆川的手铐，陆川接过孩子，哄了半天。</P>

火车驶出车站，加速驶向下一站。</P>

列车长去联系途经的各站是否有报案丢孩子的，小女孩就始终在陆川身上不下去。</P>

“要是找不着孩儿她妈，你认下来得了。”</P>

李大公子笑。</P>

列车长急匆匆过来，一脸兴奋，“找到了！孩子的妈妈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