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打手电,摸黑往陆川家走。。</P>
“叔,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先别声张,等明天陈队他们过来再说。”</P>
“那明天上工咋整?”</P>
“晚上西北这天阴得挺黑,我估计明天可能下雨。”</P>
“那行,等公安他们来了再说。”</P>
肖胜利看过有问题的墙壁,饶是知晓也被吓了一跳,这要是真出事儿,那可就不是小事。</P>
肖胜利没进屋,二人在空房子里又说了一阵话,就回去了。</P>
陆川回去也没提房子的事,只说明天公安还来,让陆花别出去。</P>
“哥,公安能给咱把案子破了不?”</P>
“说啥傻话呢,头些日子那案件比这大不?别跟别人乱说,等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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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六走一口酒,将酒杯往桌上一顿,“我说,我干这事儿是不是有点缺德啊?”</P>
“你觉着是缺德好,还是缺钱好?”</P>
“就是,缺德你有酒喝,缺钱连西北风都没有。”</P>
跟他坐一个桌上的俩人,听葛老六说完,都笑起来。</P>
“可是......”</P>
“别可是了,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咱仨都不往外说,我不信他们能发现。”</P>
葛老六还是觉得不妥,放下筷子,叹了口气。</P>
“我说你就别装那个大瓣蒜了,钱一到手,你就给人家过彩礼了,还想还钱?”</P>
说着话,葛老六对面的人压低声音道:“你就说,一宿干这么多事儿,老陆家就没一个听到动静的,你们不觉着奇怪?”</P>
“赵老帽!别搁这儿瞎说!该喝酒喝酒!”</P>
“你看你,我不就当咱哥仨说嘛。”</P>
“以后就烂到肚子里!”</P>
说话的正是建筑队领头的王家才,他说话还是有分量的,赵老帽不再提这些个事儿。</P>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喝了一阵子闷酒,忽然有人哐哐敲门。</P>
葛老六猛地站了起来,慌乱地看向王家才。</P>
赵老帽是个光棍,媳妇嫌他太穷,早两年带孩子跑了,他一直一个人住。</P>
原本有了醉意,此时一下子清醒了,瞅瞅两人,用极低的声音说:“这半夜三更,能是谁?”</P>
王家才朝门外一摆头,“去看看。”</P>
赵老帽又走了盅酒,推门出去,“谁啊,大半夜的?”他边走边喊,给自己壮胆儿。</P>
但外面的人没说话,又哐哐敲起来。</P>
赵老帽站在大门前停住脚步,又大声问了一句:“谁!啥事!”</P>
“开门!”</P>
一听这声音,赵老帽麻溜开门。</P>
外面的人,推门迈步直接往里走,赵老帽随后迈出大门,朝四周看了看,才快速把门擦上。</P>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里边一阵椅子的吱嘎声,葛老六“啊”了一声。</P>
赵老帽的腿肚子就事儿有点哆嗦,颤巍巍进去,就见葛老六被来人逼在墙上,脖子被掐得死死的。</P>
“我告诉你们别聚一块喝酒,不听是吧?那我就送你们去哥消停的地方,整天喝也没人管!”</P>
说着,使劲掐了一把葛老六的脖子,葛老六的双手扒着铁钳似的手臂,却怎么也搬不动。</P>
眼见着人就快不行了,来人陡然松了手。</P>
葛老六顺着墙滑坐在地,嗓子跟拉风匣一样,吼吼地大口喘气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