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一言不发的夺回话剧票,冷冷的说:“我可没兴趣跟你一起看。”
她换上拖鞋,睨了他一眼,“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天还下着雨,越下越紧。偶尔还有闪电划过,雷声大作,轰隆隆的响。
“单纯过来看看你。”
阮易枫边说边打量着她的客厅,除了必要的家具,没有几件能看得上眼的。
这偌大的客厅,显得空荡无比。
“等过几天我找人给你添几件新家具吧。”
“我这家具挺多的,干嘛还要新添。”
“反正放在我那儿也没用。”
他用手抚过茶几,上面落了一层淡淡的灰。
“阮舒,你平常不在家吗?”他抹掉手上的灰尘,满脸嫌弃的看向沙发上的阮舒,人看着挺干净的。
“在啊。”阮舒抱着书看。
“那茶几上还落了这么多灰。”
“嗯?”阮舒自己上手摸了一把,眼看着指尖上的灰尘,也稍微晃了晃神。
“我这些日子一直忙杂志社的事情,下班的时间晚,回来倒头就睡了。”
哪里还有闲情雅致打扫卫生。
蓦然阮易枫想起了什么。
他将客厅的灯光调成温和的暖黄色,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角的笑容十分八卦。
“阮舒,我问你个事情。”
阮舒侧过头,眼睛黑溜溜的,“嗯。你问。”
阮易枫的语气小心翼翼:“你和陆星难办理离婚了吗?”
提起这个,阮舒突然恍然大悟般的清醒。
她“啪”合上厚厚的书本。
目光有片刻的迟疑。
“没有。”
她早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如果不是阮易枫问起来,她几乎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关键是陆星难一直没提,她有时候想得到,也没有选择去问。
关系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模模糊糊之中,两个人将彼此推得远远的。
在医院的时候,陆星难的话仍记忆犹新,那仿佛是一根巨大的刺,扎在她的心尖儿上,她想前进缺乏勇气,朝后退又难以舍弃。
所以在今晚的聚会上,在凑巧碰到陆星难的时候,她表现得那么的无动于衷,完全就是装出来的。
她害怕表露的太明显,会让陆星难以为她没有放下。
可是事实又如何呢,她根本放不下。
阮易枫微微向后倾倒,长长的衣角垂落在沙发下方,凌乱的黑发在光线下显得柔顺光滑。
“阮舒,你没有想过跟他提一提这件事情吗?”
阮舒双眼微红,“为什么要提?”
闻言阮易枫有些无言以对,他清楚阮舒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不提。
“如果你喜欢这样,我不拦你。”
阮易枫“咔哒”点着一根烟,继续说着:“明天晚上我和程橙准备去一趟拉萨,你有兴趣一起么?”
阮舒皱起了眉头,走到床边推开窗户,任凭微风吹进来,眼底的光色不明,有点疑惑的开口:“你和程橙姐和好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