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P>
“我这人不好勇斗狠”</P>
“讲道理”</P>
“你别抖啊,说的我好像威胁你一样”</P>
“唉,真是的,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不稳重的”</P>
“来来来,坐坐坐”</P>
“让你坐”</P>
……</P>
沈伯居手从后面摸了张凳子,也不敢向后看,直挺挺地就坐了下去。</P>
一声不吭。</P>
对面是个老人。</P>
一个无法形容的老人</P>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P>
沈伯居却不敢陪笑</P>
那种感觉就像</P>
被一个人在高自身几个维度的地方审视自己</P>
而明明对方就坐在自己对面。</P>
两千三百二十二年了</P>
这是沈伯居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P>
那种浮萍入大海,鹅毛下弱水的无力感</P>
连丝毫的反抗心理都生不出来!</P>
甚至</P>
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P>
他不清楚老人的实力,但是他清楚老人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P>
无力</P>
绝望</P>
……</P>
“小孩子吗,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精力无限我们这些做大人的需要给他们足够肯定”</P>
“看看就行了,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P>
“懂吗,懂了你就点点头!”</P>
沈伯居木讷的点了三下</P>
洛川很满意沈伯居的反应</P>
他实在是太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太久太久。</P>
久到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囫囵塞进肚子里天天听他说话。</P>
可是他不敢</P>
那个男人把他从时间长河中捞出来时就给了他警告。</P>
不能搞事情!</P>
只能讲道理。</P>
那就不搞事情</P>
只讲道理。</P>
“所以今天,你什么都没看到?”</P>
沈伯居依旧木讷的摇头,想想又不对,有点了两下,又不对……死机了</P>
洛川摆了两下手,捋了捋胡子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就记住我八个字”</P>
“不闻”</P>
“不问”</P>
“不管”</P>
“不说”</P>
“嗯,就这些”</P>
沈伯居挤出个比哭丧还要难看的笑容,“小人省的!”</P>
沈伯居心中万般悔恨,他确实听到了晏新安的秘密</P>
也确实动了心思</P>
但是他根本没想到晏新安身后会有这么个巨头护着</P>
别说横着走</P>
他就算把整个玄界翻个底朝天也没人管得了他</P>
洛川闻言紧了紧衣领,抖称了一下略有些褶皱的袖口,捋了捋有些长了的胡子,慈祥得宛如校门口卖冰棍的老奶奶</P>
“来来来,你坐下,我与你讲些道理,都是我这些年悟出来的,从哪开始讲呢,就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说吧……”</P>
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P>
沈伯居面若丧考</P>
据后人记载</P>
制戌三十八年,十月初三,沈家多了个十品的武圣,只不过听说好像脑子不太正常,世称无根武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