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沈,单名一个风字,小楼昨夜又东风的风”沈风客客气气回答道。
柳风哦了一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题沈风真没考虑过,自来到这个世界上,沈风就不知道自己几岁了,要算在前世的话,他今年刚好二十六,但在这个世界上他又比原来年轻一些,思索一下回答道:“十八”
柳父见他的样子哪里像十八岁,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分追究,沉吟道:“那也不小了”古人成年比较早,有十三四岁就结婚的,童养媳也颇多,十八算一个不小的年纪了。接着又问道:“不知是哪里人士,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哦,是啊,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沈风回答道:“我来自江南一带,杭州人士”这沈风倒没有胡说,在前世沈风的确生在浙江杭州。
听到沈风说是江南一带,柳父呵呵笑道“原来是江南人士,那我与你还算是老乡。”忽而叹息道:“自古才子多出江南我大华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都有重文轻武的风气,尤以江南为重,才子仕女无不以吟诗作词为荣,这些都是以前和平年代带来的安逸,只是如今国难当头,北方重敌窥我大华国土,江南一带却依旧歌舞升平,人人心中没有国家这两个字,居安不思危,只为一已享乐。”
柳父故意跟他谈及国家大事,就是想试试沈风,方才见自己小女似乎对他有意,自己这个当父亲不会过分干涉,但最起码得知道这沈风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放心。
沈风听柳父静静听着柳父叹国,想来他是爱国人士,心系于国,和沈风这个外来户不一样,沈风刚融入这个时代,爱国情操还没睡醒,但听柳父这样说,沈风心中却有别的意见,但出于尊敬老者,沈风认真听着。
柳父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继续道:“一个国家要强盛起来,文治武功缺一不可,但像现在歌舞中粉饰太平还是少点来得好”陶醉在忧国忧民情绪中的柳父,忽然醒觉道:“我这老头子话有些多了,人老了难免有些唠叨,莫要见怪”
虽然我理解不了,但你的精神我还是要赞扬的,说了这么多我也得表示一下拍个马屁。
“假如人人都像柳叔这番心思,我大华何惧外敌入侵,但鲜少人有柳叔这般长远心思,但都是目光短浅只人只执着于权力斗争,骄奢y逸”沈风说道,其实沈风很想告诉他,朝代交替是必然的,是历史向前发展的一个缩影。
见沈风和自己观点一致,也许是找到知音似的,继续说道:“本来读圣贤书是为了强民富国,如今读书使得这些读书人国难将至,故之于我。”
见他有心和自己谈国论家,沈风也搬出自己的一些见解,说得好不好是令一回事,但总归尊敬长辈了。
“柳叔,我看问题的结症并非出现这些读书人上。”
柳叔眼睛一亮,忙问道:“那依沈小兄弟之意呢”称呼变成沈小兄弟,是把沈风当一个谈话的朋友,关系更为亲切。
“我们现在耳闻目染的这些,只不过是国家文化传播的一个结果。读书人为何不思国难依旧声色,问题就出在这个书上,读什么书都是国家传播的,读书人有什么思想,也都是国家通过书文典籍传播的,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要掌握一个传播方向,把这个方向以书文典籍的介质传播给子民,这样他们读了书,便会产生国家想要的思想,思想一致,当国难将临时,君民才能一心,到时该歌舞升平时便歌舞升平,该慷慨赴义时便举起长刀”
虽然有点词汇柳父听不懂,但大概意思,柳父听明白了,不住的点头。
柳父赞叹说道:“沈风一言发人深省,看问题比我这个官场老儿还透彻”
柳婉词也在一旁听着,对于沈风耳目一新的言论早已领略过,说道:“父亲,沈大哥在书院舌战群儒时你没见过,那才叫一个发人深省呢”
沈风谦虚道:“小生身在底层,看问题自然从根源出发,这涉及一个‘对视’,旁观者清而已”
柳婉词见一大一小你一言我一语,见他与父亲聊得投机,心里升起点点欢喜。
两人一个是官,一个是平民,一个没有官架子,一个没有平民觉悟,相谈甚欢。
沈风觉得能把柳婉词教育成这么完美的女性,和柳父的教导是分不开的,人的性格从到七岁就已经定格了,所以家教决定着一个人的性格,所谓虎父无犬子,那慈父则出淑女,柳父必然是个容易亲近的人,从他看女儿的眼神就可以读出浓浓的慈爱,便把柳父当成一个普通的长辈来对待。
柳父身居高官,平常人见了他都是阿谀奉承,同僚之间也是阴谋暗算利益勾当,很少人能像沈风这样像聊家常和他相处,难得有一个朋友发自内心的单纯聊天,令他今日话多了起来,而沈风的言论和眼光更是一个年轻人难得拥有的,让他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
从柳家离开,身体很累,便回渔家村休息了,准备明天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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