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最强？真是自大到可悲，哈哈哈……”看着格雷迪眼中充满不甘地颓然倒下，身上的念气也逐渐消散，阿瑟癫狂地大笑起来：“你的牵挂太多了，格雷迪。正如你的贪婪之名一样，什么都不愿意放弃，什么都想得到，最终被其所累，然后因此送命。这就是你和天默最本质的区别，你会死，而他不会。”

由阿瑟虚构出来的乔治·查尔顿，慢慢消逝在了虚空之中。倒在血泊中的格雷迪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伸手试图夺取它的控制权，可迎来的确实身首异处的结局。

“那是我的假象伙伴，你是无法夺取控制权的。”看着格雷迪死不瞑目的头颅，慢慢滚落到自己的脚下，阿瑟淡淡地开口呢喃自语道：“洗罪人真正的克星，应该是洗罪人自己。就像能打败魔法师的人，只有魔法师自己一样。我收回自己之前的话，我们之前确实没有共识。”

格雷迪的头颅又被阿瑟像球一样踢了回来，盖茨见状慢慢俯下身将它捡起，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拼回了格雷迪身上：“你不应该对死者不敬，阿瑟。就算他是你的敌人。”

“哦？好可怕的杀气。”审视着面前棕色头发，相貌平平的少女，阿瑟虽然感觉说话的语气有些似曾相识，可却又想不起是谁，“我们以前见过，少女？还是说，你也和他一样，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盖茨闻言冷笑了一声，眼眸中闪烁着耀眼的蓝色荧光，表情异常愤怒地提醒道：“好好用你那双能够注视灵魂的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阿瑟。”

“盖茨？你居然还活着？”目光交接之际，阿瑟凝视着那双充满蓝色荧光的眼眸，突然有些忌惮地后退了一步。

盖茨闻言冷笑着，体内慢慢渗出了数之不尽的蓝色光点。隧道中的铁轨，周围墙面里的钢筋，甚至是脚下的泥土中的微量金属元素，全都被慢慢分解，收集，然后重构。

看着他的身后，慢慢出现了一大批机械躯壳，阿瑟有些不屑地打了一个哈欠道：“唔——科学的力量，果然你仍旧这样执迷不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些铁皮是无法打败我的。”

“这不是为你准备的。”盖茨面无表情地伸手指向阿瑟的后方。一声令下，刚刚组装完成的百余台机械军团，就义无反顾地从空中俯冲向了行动迟缓的死灵大军。

对身后突然暴起的火光，还有剧烈的爆炸声视而不见，阿瑟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盖茨，似乎产生浓厚兴趣地询问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人类，也感觉不到念，虽然是机器，但却具有灵魂。有趣，真的很有趣，看来为了获得更多的时间，你也另辟蹊径，找到了自己的方法。”

“时间？不，你的想法太狭隘了。”在不断爆炸的火光映衬下，盖茨并不急躁地蔑视道：“我所追求的东西，远远比你想的要大得多。财富、权利、美食、亲情友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作尘埃，就算是能够屹立千百年的雕塑也不外如是。天默那般永恒的存在，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哦？是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永恒更值得追求的东西？”看着盖茨没有回答，阿瑟有些尴尬地催促道：“别这样，盖茨。你跟那些蠢货不同，你可是少数，能够理解我想法的人。想想我们以前共事的美好时光，我们曾经可是要好的朋友啊。”

盖茨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朋友？不，你根本没有朋友，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就好像你刚才展示出的念一样，假想的伙伴，多么可悲的能力啊。”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毒舌，一击命中要害。”无言以对的阿瑟，捂着自己的胸口，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