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敢如此坚信?”望着盖茨坚定不移的眼神,阿瑟努力按捺着自己内心波澜的情绪问。
“并不是在执着的坚信什么,而是因为我们心甘情愿这样做。”盖茨此刻注视着阿瑟的身后,看着最后一只行尸被机械傀儡砍掉头颅倒在地上,但同时自己也被无数阴灵撕成碎片的可怜样子,有些无奈地轻叹道:“这曾经是洗罪人共同的目标,也是我们愿意为之付生命捍卫的梦想。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像你这种刻意把自己孤立起来的人,是不可能明白这些事情的。”
留意到身后的乱战终于结束,幸存下来的阴灵慢慢聚拢到了自己身边,阿瑟冷漠地提醒道:“我是不会允许你们这群骗子成功的,这个世界就算已经彻底扭曲了,也不应该永远被你们所编织的谎言蒙蔽。”
“你阻止得了我们吗?整个计划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扭转乾坤。”二人之间的立场,仿佛在突然间发生了反转,盖茨原话奉还般地戏谑道:“现在你能体会这种感觉了吧?那种明明就在眼前,却永远无法企及的无力感。”
“你这个混蛋!”阿瑟面对挑衅怒不可遏地大手一挥,无数阴灵伴随着刺耳的尖啸声,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盖茨见状不慌不忙地抬起手,同时发出了一个让人听起来,完全不属于任何人类语言的奇怪音节。那声音很像是某种动物的鼻息,虽然听起来轻微纤细,可蕴含着难以形容的巨大力量。
看着阴灵在盖茨面前惨叫着化为无形,阿瑟的额头慢慢冒出了冷汗:“你怎么会龙语?这不可能!你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充其量不过是个异能者,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天赋。”
“是的,曾经的我或许不行,但是现在可以了。”盖茨将举起的右手慢慢指向了阿瑟,“不是只有你去过澳洲的魔法学院,我曾经也因为执行任务,在那里待过几天。无聊的时候,在图书馆里看到了这些东西。魔法,说实话,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
单是听到那轻描淡写的语气,阿瑟就压抑不住愤怒地大声呵斥道:“说谎!龙语至今都没人能解读出来,更何况那根本不是人类能使用的。”
“没人能解读,不代表我不行。这还要感谢你,阿瑟。要不是你把我独自留在美洲,我也没时间梳理这些无用的信息,它们可是帮我打发了不少无聊的时光。”盖茨的语气仍旧轻描淡写,看着阿瑟狐疑的眼神,他又信誓旦旦地补充道:“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你应该也知道吧?当初天默擅自离开神域城以后,理事会曾经尝试过许多方法,试图制造洗罪人的替代品,以此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阿瑟闻言楞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揣测道:“僭越者计划?”
“是的,相比于阿伯拉罕负责的原罪药剂,我负责的僭越者计划,却已经被人遗忘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盖茨将手放在胸口,看着阿瑟不自觉后退一步,眼神中充满狂热地解释道:“能够针对不同敌人自由调整属性,足以应对各种威胁的复合型人造异能者。这个计划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阿瑟。我现在的这具身体,就是僭越者的原型试做体,代号米诺。”
“谎言,僭越者是创世文本也无法创造的生命形式,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阿瑟挥起手中的西洋剑,指挥着手中最后的王牌鬼影武将,还有手持巨大战镰的死灵,向盖茨发起了进攻。
面对一左一右,分别从不同方向包夹而来的死灵和鬼影武将,盖茨脚下没有挪动半分,右手捻起法决,口中却同时响起了两段截然不同,但却又相互重合声音,形成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和音。
“敕令!九天神威,火神祝融借法,助我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