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了寒雨凝正在观察着自己,十三便趁机主动询问起来:“不妨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跟你一起来的这位小姑娘是谁?阿伯拉罕没跟我提过她,看起来也是一个生面孔,但是她身上却又股既熟悉,有令人感觉畏惧的味道。”
“味道?”可能是前后有心理落差,寒雨凝似乎也慢慢鼓起勇气,接受了十三平易近人的态度。
“准确的说,是血的味道。”发现寒雨凝猛然抖了一个机灵,十三又急忙解释道:“别误会,我是不会伤害人类的。唔——当然,前提是他们不会找我麻烦。”
言谈间,发现十三耐人寻味地瞟了自己一眼,天默也有些无奈地遵从道:“她是寒奇峰的女儿,我想就不用再多做介绍了吧?”
“原来如此,真是太神奇了。”得知寒雨凝身份之后,十三似乎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居然出人意料地主动来到她面前,一边上下端瞧着,一边好奇地追问道:“你体内同时拥有人类和龙族的血统,换言之,你是混血种。平日里你感觉自己更像是人类,还是异种?看待周围人类有什么感想?有情感吗?还是说很模糊?亦或者是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某种实验的观察对象,寒雨凝顿时全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想拒绝回答奇怪的问题,但十三温柔的语气中,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回绝的魔力:“我也是最近才得知自己的身份,除了一开始有些混乱,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的意思是,我还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对他们两个的感觉从未变过。至少从这一点来看,我应该还算是人类。”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是什么?”十三认真听完解释之后,眼神略显兴奋地补充道:“你的母亲晓儿是创世文本的产物,而你的父亲则是人类。也就是说,你身体里至少有一半,是由创世文本的产物组成的……”
看着寒雨凝的神情有些恍惚呆滞,天默忍无可忍地伸手拽开十三,提醒道:“她只是一个菜鸟,你继续咄咄相逼的话,肯定会把她弄疯的!”
“抱歉,我忘记。”十三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之处,轻咳几声向后退步,和寒雨凝保持距离解释道:“我们两个在某种程度上很相似,我本以为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可现在看来事实不是这样的。”
“重要吗?”天默一边询问着,一边离开寒雨凝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环顾着四周墙壁上的钟表,发现上面显示的时间,竟然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如同之前,当他和寒雨凝走进来时,一同响起的两个发条闹钟。似乎正如十三所言,屋内的每一个时钟都对应着一位客人到访的时间。
可正因为是这样,天默反而愈发觉得可疑起来。因为十三之前提到过,这些时钟都是阿伯拉罕·希伯来为他准备的。换言之,天默和寒雨凝的到访在很久以前,就被真理之眼预知了,而这恰恰印证了他心中的矛盾。
同时响起的两个闹钟,也就代表着两位访客。可十三却在无意中提到过,阿伯拉罕并没有提及过寒雨凝的存在。也就是说,除了寒雨凝和天默以外,这个屋里很可能还有第四位客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