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坚不摧青色的龙鳞上，闪烁着电流般晶莹剔透的花纹，额头上的龙角也比之前粗壮了不少。

漆黑的刘海沿着龙角的凸起顺势而下，掩住了原本清秀文静的脸庞，却无法遮挡那双熠熠生辉的金色蛇瞳。

与平日里的寒雨凝既然不同，虽然略带几分狰狞，可却又掺杂着些许让人无法挪开视线的妖媚。

双拳相抵之际，爆发出的巨大响声和澎湃的气浪，让场中的所有人都心生激荡。

恢复冷静的十三定睛一看，发现半路杀出，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强援竟然寒雨凝，嘴角也忍不住挤出了一声惊叹。

面对十三惊讶的神色，寒雨凝竟然露出了一抹戏谑意味的笑容。伴随着一声女性特有娇柔怒喝，她竟然靠蛮力硬生生将十三逼退了数步。

看着自己手臂上遗留下的电光以及烧灼的痕迹，十三先是黯然地长叹了一口气，继而振奋精神昂首挺胸问：“看起来人都到齐了，难道她是你们的秘密武器？”

“这重要吗？现在的问题是你已经没有胜算了。”随着局势逐渐发生扭转，天默慢慢走出来，指了指先前的战场提醒道：“这本身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所以你也没必要感觉羞耻。再者说，你我之间发生冲突的理由，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小姑娘。就算你真的想保护他们，也有很多别的方法，不是吗？”

看着天默手指的方向，十三环顾一圈儿之后发现。先前阻拦自己的那些障碍，隐隐约约蕴藏着某种有迹可循的规律。似乎是某种似曾相识的阵法，渐渐勾起了他脑海中的回忆。

阿瑟先前植下的腐蚀性魔咒，还在不断蚕食着自己的身体。再加上与天默缠斗造成的巨大消耗，十三也感觉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虽然多少有些不甘心，不服气。可面对场中的三人的联手，仅凭一己之力的取胜，逃脱升天的几率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你或许说得对，也许你我都应该好好冷静一下。”

看着十三眼眸中的猩红色逐渐褪去，然后收起架子气喘吁吁的样子。天默也放下戒备，疲态尽显地提议道：“跟我们回去吧，神域城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与其留在这里，继续坚守等待，倒不如主动去寻找自己的未来。”

“说的很好听，可你自己又有多少把握？”回想起先前天默在审讯室内，犹豫不决的神色。十三看了看坚定不移的寒雨凝，又望了望信誓旦旦的阿瑟，欲言又止极其隐晦地暗示道：“我和你一样，是一个不愿把未来寄托给别人的家伙。所以我才会一直追寻探究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碎片，目的只是为了确定我至今仍旧停留在这个世界上意义。”

“阿伯拉罕是不是也对你说了什么？”阿瑟闻言品味般地舔了舔嘴唇，然后有些无法确定地试探道。

十三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地盯着阿瑟，良久之后才淡然地点头承认道：“是的，他曾经对我说过很多事情。未来、责任、预言……可更侧重的还是选择。”

“什么选择，你再讲清楚一点。”阿瑟听到这一切之后，眼神中慢慢显露出了兴奋和狂热。

十三对此也并不意外地回答道：“这很难理解吗？阿伯拉罕所拥有的真理之眼，能够让他看透世间一切事物运转的规律。虽然他一再强调没有既定的未来，但所谓的未来确实是有迹可循的。要看破这种规律的关键，则是在于你我，或者说是彼此之间的选择。”

天默不屑地摇了摇头：“又是对与错之间的问题吗？这种东西根本无关紧要，我现在想要的只是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