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受阻,慕瓷就看不到那根尖尖的针头了。
覆在她眼睛上的,是沈如归微凉的掌心。
今天有人偷猪猪养我们小瓷吗没有我明天再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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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瓷断断续续病了一个星期,剧组那边请了假,手机也关机了,她一直是睡睡醒醒的混沌状态。
除了第一天沈如归回来让她吃药打针,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露过面。
慕瓷几乎没出过房门,沈宅太大了,即使沈如归这几天还住在沈宅,但只要他不来主楼,慕瓷就看不见他。
这雨下了一个星期,天终于放晴。
佣人见慕瓷闷在房间里都快发霉了,劝着她去阳台晒太阳。
慕瓷坐在沙发椅上,盖了条毯子,剧本背了两页就昏昏欲睡的。
“慕小姐,该吃药了。”
慕瓷看着佣人手里的那小把药片,小脸皱成一团。
她嘴里都是苦味,喝白开水也是苦的。
“已经退烧了,这顿就算了吧,晚上再吃”
佣人不禁失笑。
病了的慕小姐既怕打针又怕吃药,每天到了吃药的时间就有各种理由逃避,像个小孩儿。
“医生交代了,这药得按时吃才能好得快,慕小姐,您刚退烧,身体还虚着,没有完全好,还是得吃先生”佣人看到推门走过来的沈如归,立刻噤声,往后退了两步,头垂得很低。
分卷22
慕瓷背对着门的方向,听到佣人毕恭毕敬的声音,身体不自觉地僵硬。
她以为沈如归是不知道她在这里,碰巧撞上了,他要么转身就走要么直接无视她,结果竟然过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身后停下,慕瓷僵了几秒,将剧本摊开,盖在脸上。
眼不见心不烦。
沈如归把药和水杯接过去,“去忙吧。”
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慕瓷,似是不放心,但又不敢说什么,“是。”
下午两三点的时间,有太阳,倒是还算暖和。
沈如归站在慕瓷身边,用水杯碰了碰她的脸。
“把药吃了,有事跟你说。”
“不吃,”慕瓷压着剧本,把耳朵也盖住,“不听。”
“慕瓷。”
和别人不一样,沈如归叫她的名字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带着笑的戏谑,轻轻缓缓的深沉,拉长尾音的轻佻,清冷淡漠的不屑等等等等,只是两个字,不需要任何修饰,就会传递出不同的情绪。
像现在这样,毫无波澜清凛凛的语调,像是把她咬在齿间碾。
慕瓷明明知道自己的态度已经惹得沈如归不悦,但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熊心豹子胆,不仅毫无收敛,反而更甚。
“我知道我叫慕瓷,我也知道我应该有情妇的觉悟,金主任何时候有生理需求我都得乖乖的脱光了衣服张开腿跪在金主面前,”慕瓷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故意懒散,破罐子破摔,“但我病了,没力气,脑子也不清楚,你看不惯就别看。”
沈如归也不废话,拿开剧本丢到一旁,一手捏着慕瓷的下颚逼她张嘴,把药喂进去,然后是水。
慕瓷没设防,被呛得差点把五脏六腑咳出来。
土匪变态王八蛋
她死死瞪着沈如归,眼尾发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呛得。
脸颊有了点血色,不再是病态的苍白。
“再瞪,眼睛给你挖出来,”沈如归冷峻淡漠的深眸没有半点波澜。
他的手伸到慕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