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她答。
沈晏礼面不改色:“你离我那么远。”
白笙嘴角抽了抽,目光扫视两个座位间的距离,心想:这有两米吗?
她倚着门框,“你没开副驾驶车门,我当然可以随便坐。”
“……”
沈晏礼哪懂这个,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给他开车门,他都没怎么动过手。
冷白指尖摩挲方向盘,莫名无措。
白笙点到为止,“啪”的一声,关上后座车门,如他所愿,坐到副驾驶。
一路无话。
白笙全程低头,全程捧手机和别人聊天,全程没看他一眼。
沈晏礼黯然神伤。
白笙身心交瘁,眼睛都看酸了。
她不出声,他真就一个字也不讲。
温叔说适当给沈晏礼一点机会,免得他胡思乱想。就有没有一种可能,您外甥是块木头。
沈家老宅与白家四合院距离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车子停下,白笙看手机看得入神,似乎没发现。
沈晏礼也没提醒,就偏过头,一直盯着她,目光叫人难以忽视。
白笙摁灭手机,支着脑袋,与他对视,“你看什么?”
沈晏礼道:“我想看看你。”
白笙凑过去,指腹摸摸他喉结,抬头,眼里好像有钩子,“是不是还想亲?”
她很漂亮,沈晏礼从不否认这一点。
喉结是男人敏感的地方。白笙手软软的,就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足以令他动情。
沈晏礼想亲。
他看着白笙淡红的嘴唇,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喉结上下滚动,微微俯首。
白笙视线不经意扫过下方,挑眉,“沈教授,不是不提倡白日宣淫吗?”
沈晏礼忽然僵硬了。
将落未落的一个吻,停在半空。
白笙眼睛在笑,看了看他近在咫尺的绯红薄唇,不知从哪摸出一颗糖果,塞进他嘴里。
一股冰凉清冽的味道在唇舌间化开。
沈晏礼皱眉。
“薄荷味的。”白笙退开,垂眸,将金丝眼镜戴上,仿佛正经人,“沈先生,降降火。”
“您都三十二了,人到中年,注意养生,切忌浮躁。”
沈晏礼眉头深锁。
他算看懂了,白笙就是在戏弄他。
“你去哪?”他目光粘在白笙身上。
白笙下了车,一甩头发,很潇洒地说:“回家吃饭。”
沈晏礼直视她,“那我怎么办?你不管我了?”
白笙无辜:“咱俩没复合,我干嘛管你?”
听这话,沈晏礼以为她言外之意,想要复合,声音暗哑道:“现在就复。”
白笙并不是那个意思,面无表情,当场泼了他一盆冷水,“你想多了。凭什么你要复就复,你不复就不复?”
“沈先生,你搞清楚,我们现在顶多算朋友。别说这样了,就算再睡你一遍,我照样可以不负责。”
“砰——”
白笙关上车门,扭头就走。
楚铭说得对,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不能轻易跟他好。
*
劳斯莱斯内,沈晏礼勉强压下那股燥热,眉骨清冷,眼底露出一抹哀伤。
他想起楚铭的话。
——女人得到过就不当回事。
白笙果然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