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打断腿(2 / 2)

沈摘星去太子府,绝对是顾景珩授意的,就算是没有明说,也肯定是旁敲侧击过,不然沈摘星绝对不敢把她带出来。

带出来,不就是想让她先服软嘛!

戏台都搭好了,她总得去唱吧。

“站住!”

南鸢跟着沈摘星到了东宫门口,可是却被人拦在了门外。

“太子说了,谁也不见,尤其是沈大人带来的人,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再敢瞎跑,打断腿。”

这话明摆着就是给南鸢说的。

沈摘星听了,看看南鸢,无奈道:“没办法,暴露了。”

南鸢看了看东宫的大门,又看了看守卫森严的院落,垂下眼睑,鸦羽在脸上落下的阴影,若有所思。

东宫内。

“你怎么让人下这么重的手?”褚知栩给顾景珩换好了药,再看那伤口,还是不自觉地吸了口冷气。

二十杖,打得不轻,背上全是伤痕,血迹模糊。

“主子,人赶走了。”

阿七进来回禀之后便下去了。

顾景珩听了这消息,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就这么走了?

想逃离他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容易的退缩。

“想见人家就见呗,何必弄成这样子?”褚知栩摇了摇头,不懂他是什么心理。

人家都来了,梯子都给了,怎么就不下呢?

最后,真把人家弄走了,不还是得回去找?

何必呢!

“你闲得没事了?奸细抓完了?”顾景珩睁开眼睛,眼神冷得瘆人。

无端被骂的褚知栩很是识相,不跟他一般见识。

“好好好,我这就去。”

说着,褚知栩也不在这里碍眼,转身便走,和进来送药的小丫鬟擦身而过。

褚知栩突然停下脚步,瞧了瞧那小丫鬟,眼神里面闪过一丝笑意,抬脚离开。

还未出门,便看到守在东宫前,转来转去的沈摘星。

“你在这儿做什么?”

听到声音,沈摘星连忙迎了上去,朝着东宫里面看了又看,像是再找什么人。

“别看了,没你的事。”

“怎么就没我的事了,我还等着……”

褚知栩拖着沈摘星便往宫外走,解释道:“就算是有事,今天他也给你处理不了,明天再来吧。”

沈摘星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说出来。

室内。

顾景珩还是满肚子的火气。

吵架了,凭什么一次次的都是他去哄人?

以前哄也就罢了,现在南鸢什么都没了,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怎么还那般有底气?

就这么跟他犟?

凭什么?

最后还是他暗示沈摘星去把人带了出来,不然,人儿怕是早就把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还有,她人来都来了,他不就是说了句不见,怎么还真就走了?

哪儿有个哄人的态度?

以往他哄她的时候,不都是任打任骂,怎么赶都赶不走。

他也不求南鸢能有他那时候的毅力,但凡争取一下,但凡说一句就是想见他,他都不至于这般生气!

“咚——”

顾景珩的余光撇到一个小丫鬟端着汤药朝他这边走来,抬手便打翻了。

“谁准你进来的?”

他一向不喜欢丫鬟伺候,一身的脂粉气,还不乏一些不长眼色,企图上位的,烦不胜烦。

所以,他身边伺候的全是太监。

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将这人放进来的?

小丫鬟跪在地上,低着头,摆着手,一副惊恐的样子。

还是个哑巴。

顾景珩烦的厉害,瞥了一眼,只觉有些熟悉。

“你……”

顾景珩伸手想去抬起对方的头,谁知那小丫鬟胆子大的很,直接攀上了他的手。

“大胆!”

顾景珩刚想喊人将这丫鬟拖出去乱棍打死,便见那丫鬟顺着他的手,坐到了他的膝上,更是肆意妄为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太子殿下这一生气就回娘家的习惯可不好,我找都不好找。”南鸢抬起头,笑盈盈地看向顾景珩。

顾景珩看清楚南鸢的模样,一时愣了神。

转瞬,他便说道:“没半点规矩,说的什么疯言疯语,当心孤拔了你这暖床婢的舌头!”

南鸢看清楚了顾景珩眼底的神色,知道他没有生气,双手抱得更紧,贴在他脖颈处,吐气如兰:“是我不知好歹,惹了殿下生气,殿下都冷落了我五日了,气还没有消吗?”

“呵!消气?”顾景珩睨了南鸢一眼,搭在南鸢后腰的手一紧,让她的身子贴着自己更近:“孤有没有说过,再敢乱跑,打断腿?”

南鸢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跑殿下怀里,也算乱跑吗?”

不等顾景珩说话,南鸢攀着他的肩膀便吻了上去,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还是别说话了,肯定没有我想听的。”南鸢作势就要从顾景珩怀里下来,“不乱跑就是,我乖乖的回去等你就是了。”

可还没等她起身,顾景珩一把便将她拽了回来,“怎么?撩完了就想跑,没你这么做事的!”

“殿下不是不愿意见我?”南鸢把他的手扒拉下去,别过头去,不看他。

瞧着南鸢这有恃无恐的模样,顾景珩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掰过来:“你个小妮子,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是我蹬鼻子上脸吗?是殿下明知道我跟楚云霓有仇,却仍然让她在我面前晃荡,又一次次的向着她,我怎么能不吃醋呢?”南鸢半嗔半怒道。

顾景珩早就警告过了楚云霓,但他就是不跟南鸢解释。

解释了,更增加了她的底气,更显得自己卑微。

他不愿意这般,怕输的一塌糊涂。

“你一个暖床婢有什么资格跟人家相提并论?”顾景珩冷冷的说道:“既然是暖床婢,就该尽你的职责,孤五天没回去,倒是让你清闲了?”

顾景珩这般说着,呼吸便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