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货(1 / 2)

心跳晨昏线 浅静 2476 字 7个月前

陡然被抱住,没有预兆、没有征兆,温书渝心潮起伏。

两人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他的下巴垫在她的发丝上。

背后是凉爽的夏风,面前是江淮序温热的胸膛。

而她的右手,被江淮序握住,始终未松开。

温书渝感受他的心跳、呼吸和温度,而她自己的呼吸已然乱了,心脏剧烈跳动。

不知道怎么就被抱着了,不知道怎么就到他怀里了。

一点走神,都逃不过江淮序的眼睛,温书渝抬起手指挠挠鬓角,定了定心神,“我没想他。”

她的确没想陆云恒,温书渝在消化领证的事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江淮序饶有兴致地问“我都没说是谁。”

被他绕进去自爆了,温书渝推了推他,江淮序丝毫没有结束拥抱的想法,

无奈转开话题,“你快回去吧,君姨会着急的。”

江淮序垂睫望她,语气些许不正经,“老婆,你莫不是忘了,今晚是新婚夜。”

“领证也算吗”温书渝以为婚礼当天才算。

况且,新婚夜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江淮序点点头,“算,你没发现,我妈默认我今晚不会回去吗”

经他提醒,温书渝反应过来了,君姨走的时候的确没问。

偏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别墅,灯光尽数熄灭,压根没想过留灯。

温书渝敛睫,拨掉江淮序的手腕,结束了短暂的拥抱,“那好吧。”

走到这一步了,戏要做真一点。

别墅阒静无声,家里的保姆和管家已经休息,声控灯照亮了楼梯的路。

温书渝去一楼的储物间找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平时家里东西由阿姨整理,温书渝找了半天,终于在货架最底下找到了,“找到了,走吧。”

和她一起进来的男人,抬头盯着货架上方的盒子。

上方摞起来的几个礼物盒,温书渝没有细数具体的数量,绿色的包装袋配上抹茶绿的丝带,莫名很熟悉。

又记不起来是谁送的,每年生日收到的礼物太多。

只是,江淮序的视线久久停留在上方,温书渝问“怎么了”

江淮序伸长手臂,端起盒子,“温鱼鱼,这些要放进新房。”

那些年,他送给温书渝的礼物,被放在了储物间里,包装拆都没拆,在储物间落灰。

而那盆陆云恒送的破花,被温书渝放在了公寓的电视柜上。

时时刻刻看到。

如此区别对待,江淮序一时间无话可说。

温书渝拧眉,“为什么”

江淮序淡漠地说“没有为什么,我喜欢绿色。”

奇奇怪怪,随他去吧。

回到房间,温书渝摁开主灯开关,房间亮起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立在原地,不敢踏进。

瞪大眼睛观察了一圈,这是她的房间吗

床上换了崭新的正红色四件套,床头张贴了“囍”字贴纸。

纱帘上垂满了红色蝴蝶。

到处都是红色,到处都是“囍”字。

逐渐蒸腾的新婚气氛,温书渝感觉脸颊要烧起来了,晃晃手臂,扫除缱绻的气氛。

“爸妈还挺贴心哈。”

江淮序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梳妆台上,“鱼鱼,今天是新婚夜,爸妈能不懂吗也就是你,还想着各回各家。”

她没谈过恋爱,哪里懂这些,温书渝径直向卫生间走去,“我又没结过婚,下次就懂了。”

江淮序在她身后悠悠地说“没有下次,我没想过离婚。”

他是什么意思

温书渝嘀咕一句,“当时不是这样说的。”

“忘了。”江淮序扬唇懒懒地补充,“老婆,你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呸呸呸,瞎说什么。”

这个人,口无遮拦,温书渝推开卫生间门,卫生间内都是一片喜庆的装饰,而洗手台上是准备好的新婚用品。

父母早早默认了今晚他们会住在一起,白去找一次性洗漱用品了。

温书渝洗漱好,走到床边,看到床头柜,心里有个猜想。

避开江淮序,悄悄拉开床头柜,果不其然,里面有避孕套。

父母们很贴心,准备了各个型号的,超薄、润滑、螺纹,还001、003。

足足有五盒,共20片。

温书渝蹲在地上研究避孕套,像一个好奇宝宝。

旁边传出一道清冽的声音,骤然响彻室内,“鱼鱼,抽屉里是什么”

“砰”的一下,温书渝关上抽屉,面不改色地说“你用不到的东西。”

江淮序在床上躺下,“那不一定。”

一回生,二回熟,温书渝爬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睇他一眼,“你都看到了,还故意问,你准备怎么用吹气球还是灌水玩,幼稚。”

江淮序侧过身体,幽黑的瞳眸盯着她,嘴角扬起弧度,“我和你用。”

他眼里是狡黠的笑意,温书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江淮序,你做梦,睡不睡,不睡回你家去。”

什么叫和她用,她才不要。

温书渝钻进被子,背过身去,拒绝和江淮序再多说一句话。

谁知道他嘴里还会说出什么流氓的话。

江淮序摁下开关,平躺而卧,“睡,大小姐生气了。”

再逗下去,怕是要被赶下床。

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心思各异。

温书渝心底琢磨江淮序,确定结婚到领证后,他的的行为和话语,逐渐脱离她的认知和掌控。

好似江淮序不想和她互不打扰。

什么叫他会吃醋,说的好像他喜欢她似的。

还有避孕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倒不稀奇。

床的另一侧的男人,无声叹息。

江淮序摸不清温书渝对陆云恒的想法,有一个他很确定,她不会回头。

现在他才是法律承认的,合法上位的。

温书渝的丈夫。

至于其他,在意了又能怎样,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

夏日清晨,露珠打湿了嫩叶,太阳徐徐升起,挂在东方低空。

江淮序悄悄拿开搭在他腰上的,纤细白皙的手臂。

温书渝又跑到他怀里,对他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换做是旁人,不可能有旁人。

微张的嫣红色嘴唇,呼吸的热气洒在他的肩膀,江淮序喉结滚动,果断掀开被子起床。

听到脚步声,温母回头看到江淮序,“鱼鱼,还在睡呢。”

温家没那么多规矩,一个女儿,自是娇惯宠着。

“是,妈,我来帮你。”江淮序改口十分自然。

繁梦惊醒,温书渝猛然睁开眼睛。

摸了摸一旁的床铺,冰冰凉凉,江淮序早已起床。

站在镜柜前,温书渝望着自己,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

锤着自己的脑袋,温书渝喃喃自语,“忘记,忘记,一个破梦而已,都怪避孕套。”

路过垃圾桶,温书渝余光瞥到,里面有四个拆开的避孕套。

是江淮序丢进去的。

这是证明他很行是吧。

四次,他可真敢想。

梦里才一次,还未遂。

别人的新婚夜,激烈到下半夜,甚至整夜。

他们的新婚夜,平静到清晨,睡到自然醒。

楼下的人在聊天,温书渝去吃饭,视线略过江淮序。

他眉目疏淡,安静专注,浅蓝色衬衫衬得他谦和温润,一副清雅的世家公子做派。

与梦里的他,反差极大。

江淮序和她一同去餐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