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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不到的星星,总是最闪亮的,溜掉的小鱼,总是最美丽的,错过的电影,总是最好看的,失去的情人,总是最懂你的。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个想要寻找的人,这个人,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世上没有后悔药,而我们总是在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
chapter 追悔
最终忍足还是没有追上白石和汐里。因为franck挡在了门口——汐里在昏迷之前说不想再见到他。
但是这时忍足已经被一直蔓延到家门口的鲜红血液刺激到,发了疯似的要往外冲,最后却被franck一个过肩摔摔了回去,但是忍足却并没有因此放弃,从地板上起来之后又往外冲,然后被francky一次又一次的摔回家,后来谦也实在看不过去了,一个手刀过去,直接将忍足打晕。
当忍足再度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整个房间都被黑暗笼罩了。黑暗中,只有点点星火亮着。
感觉到他的起身,谦也淡淡的问了一句,“醒了?”然后起身,将客厅的灯打开。
刺眼的灯光亮了起来,忍足的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完全睁开,当他对上面无表情的在抽烟的谦也后,立马想起了汐里。
“汐里!”大叫一声,忍足就往玄关冲去。
“你要去哪儿找?你知道汐里在哪儿吗?”谦也淡淡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被他的话一提醒,忍足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寻。转身便冲到谦也面前,抓着他的手臂,急急的问道,“你是知道的吧,汐里呢?她还好吗?她留了好多血……”
谦也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掰下来,淡淡道,“我不知道,藏之介根本不肯接我电话……”这句话其实是谎言,打晕忍足之后,franck是当着他的面给藏之介打的电话,所以他知道汐里已经被藏之介送到了椎名的叔叔开的医院。藏之介不让他去,所以他便一直呆在了忍足家,忐忑的等着,直到忍足醒来前一个小时,藏之介才跟他打过电话,说汐里已经没事了,人也清醒过来了,而他马上就会带汐里离开日本前去美国,估计现在已经在去美国的路上了。
闻言,忍足没有去想堂弟的话是真是假,而是急冲冲的拿着电话给汐里的手机打过去,但是却怎么也打不通,传回来的信息由“您所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变成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慌的挂上电话,低头间,又注意到玄关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心一紧,然后他想到了一个汐里一定会去的地方——医院!
但是,他给忍足财团名下的所有医院打了电话,却没有一家医院在今天收过一个叫“忍足汐里”或是“椎名汐里”的病人。
六神无主间,忍足拨通了迹部的手机,但是接电话的却是夏帆。
“哼哼,你这个不华丽的男人,结婚纪念日过得怎么样?”夏帆一开口便是调笑,她知道,汐里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期待这个日子了。以为汐里最近一直在为昨天的日子做准备所以才一直没去公司,她根本不知道汐里和忍足这几天冷战吵架的事。虽然一直不看好这匹狼,但是他毕竟是汐里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男人,又是她老公最好的朋友,他跟汐里能有好结果,她和她的亲亲老公都是乐于见到的。
然而,当忍足听到这番话时,却更是心如刀割,连一个外人都记得这么重要的日子,而他却将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苦笑了一声,忍足硬着头皮让她把电话转给迹部。
对迹部并不需要估计什么面子之类,所以他简单的说明了事情,包括他以为的汐里和白石,包括他们已经离婚,包括发现汐里受伤,迹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本大爷会尽力帮你查……但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白痴!”
电话被挂断,忍足也愣愣的挂上电话,迹部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白痴,为什么当看到汐里那样消失在他面前,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意?她的血,将他心底所有的感情都刺激了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抚摸着那些已经暗沉下来的血液,忍足颓然的跪坐在了地板上,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他清楚的看到了这些血是顺着汐里的大腿流下来的,因为是医生,他几乎可以猜到那是为什么,但是他宁愿相信那个孩子是白石的,因为这样他就不会感觉到绝望。
谦也一直坐在沙发上,一支又一支的抽烟,当看到侑士的动作之后,嘴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心痛了?”
忍足闻言,将头转过去,对上一脸讽刺的望着他的谦也。
“但是你知道吗,汐里比你痛成千上万倍!”狠狠的将烟蹴到烟灰缸,谦也鄙视的问道,“现在知道伤心了,你逼她跟你离婚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她?!”
“我没有逼她!”忍足大吼,他什么时候逼汐里跟他离婚了,明明是她,是她不要他的……
“你敢说你昨天没有跟别的女人上酒店?”谦也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跟直子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谈生意上的事!”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跟她解释清楚,那种情况,是个女人都会误会的吧,你居然还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走?”谦也讽刺的戳穿。
“我……”忍足百口莫辩,当时他想着白石的事,本来就火大,而且看到她的脸色不好只想着让她赶紧回家,根本没有想到这上面来,更没想到汐里会因此误会。
深吸了一口气,谦也又道,“即使这次你没有和别的女人鬼混,那么以前呢?汐里没有揭穿你,你还真当她的眼睛和耳朵长着是当摆设的不成?”
“轰……”忍足被他的话惊得瞪大了眼,浑身都抖了一下,随即颤抖着问道,“你说,汐里她,一直都知道我在外面……?”
“废话!”谦也吐出这两个字,“你的花边新闻连国外都传遍了,汐里怎么可能不知道,亏你管着忍足财团这么久它还没倒闭!”
忍足更加颓然了,眼中一向的凌厉和深邃被茫然无措取代,“那她为什么,为什么……”
谦也再次对天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这个一向聪明的堂哥就是不懂呢?
“一个女人对他的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甚至把所有委屈往肚里吞,你觉得是为什么?”
忍足当然知道答案,因为这个女人深爱他的丈夫。一瞬间,那些幸福快乐的日子仿佛又回来了,每天清晨她起床前会偷吻他,她哼着歌儿亲手为他做他爱吃的西米露,他们一起在山顶上看日出,她强撑着朦胧的睡眼为他熨衣服,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用最温柔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唤着他的名字……她温婉的笑容近在眼前……
“汐里……”喃喃的唤道,忍足眼眶泛红。呆坐在地上,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谦也见他这样,也不再言语,即使再后悔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走了。
钥匙转动的声音突然响起,侑士和谦也同时愣住,然后侑士瞬间从地上弹起来,冲到门口,惊喜的唤道,“汐里!”
门被打开,却不是汐里,而是怒气冲冲的从国外赶回来的忍足夫妇。
忍足美穗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面前脸上的表情由惊喜变为失望的儿子,眼眶立马就红了,手一抬,狠狠的挥了下去。
“啪!”响亮的耳光声在宁静的屋内回荡,忍足美穗连鞋都没脱,一把推开儿子便冲进屋里,一边大喊,“汐里!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