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权雨丞有些疑惑,随即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依旧是什么都没有;既没有机关,也没有暗格,就只是一个空空的匣子。
不对啊,自己之前明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而且这东西不是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吗?难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错的?
权雨丞想了半天,依旧没有得出任何的结果,最后只能放下这些疑惑,毕竟他现在已经出来了。
或许,自己以后应该再也不会遇到这些东西了吧
权雨丞将三件东西重新放入到青铜匣子里盖好,随后将其放到了背包之中。
接着,权雨丞便继续望着窗子外的景色发呆。自己经历的这些,一切都恍若隔世。
以前没有下斗的时候,还十分的好奇和激动,毕竟人对于未知的东西,除了畏惧之外,还有着浓厚的好奇心和探索的冲动,这也是人类发展的重要因素。
可是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权雨丞心中那份好奇和探索,早已被死亡给磨平了。
地下和地上,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如果非要权雨丞来形容的话,那么地上的世界就是人间天堂,而地下的世界,就是幽冥地狱。
一个是活人待的地方,一个是死人生存的世界。墓宫,那便是死神的居所,是一切鬼怪邪祟的乐土,活人就不该踏足。
然而权雨丞不知道的是,从他第一次踏足地下世界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缓缓转动,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将他一步步的推向未知的路途。
东子见权雨丞有些无聊,便出声说道:“少爷,要不我给放点音乐吧,这样心情可以愉悦些。”
权雨丞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转过头,目光一直望着窗外闪过的群山和房屋,还有那在阳光下,静逸的田野。
东子随手点开了车内的音响,悠扬的前奏缓缓响起
“轻裘~长剑,烈马狂歌,忠肝义胆,壮山河~好一个风云来去的江湖客!”
豪迈的歌声响起,让人仿佛回到了古代豪情云涌的江湖世界,歌声婉转间,自有一股潇洒豪迈。
听到这熟悉的歌词,东子和权雨丞两人都是同时一愣。
随后,东子讪讪笑了笑,不好意思说道:“少爷,对不住,这我马上换一首。”说完就伸手准备去切歌。
“不用了,就这首吧。挺好听的,我就喜欢这首,多好听啊”权雨丞语气越来越轻,眼眶中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水雾,在眼底流转徘徊。
东子停下了伸出的手,轻轻的抽了回去,重新放到了方向盘上。一下子,气氛又变得有些悲伤有些惆怅了。
车子向前行驶着,激昂的歌声隐隐从车内飘出,回荡在远处的山水田野间,回荡在白云苍穹上。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三声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权雨丞喜欢上了这首歌,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也依然喜欢着,从来没有厌倦过。
这首歌,也一直都存在权雨丞的歌单里,每逢有空的时候,便会戴上耳机听一听。
两天之后。
当车子缓缓开进南市,熟悉的山水田野早已远去,眼前是熟悉的水泥森林,那一座座高楼大夏,就仿佛一座座壮丽堂皇的墓碑,将多少人的青春和梦想埋葬其中。
再次回到南市,看着眼前既熟悉又感到有些陌生的城市,权雨丞忽然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仿佛那个在墓宫中拼杀的自己才是最真实存在的。
权雨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
罢了,就让这一切,随着记忆,一起埋葬在那座墓宫吧。
权雨丞伸了一个懒腰,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身体也没有感觉有任何的不适。
或许,城市里的生活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吧,自己就应该好好的在学校读书。十七岁,干嘛非要去跟着人下斗?当时的自己一定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车子在宽敞的马路上拐着弯儿,两边是匆忙的行人,热闹的街市;屋墙外的镜子擦的铮亮,倒映着外面的世界,真实和虚幻让人有些分不清自己所在的世界。
在地下待久了,权雨丞感觉现在看见活人,每一个都十分的亲切可爱,总比在地下碰到鬼魅粽子来的好。
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车子才缓缓的开到了南市的北城郊外,权家的宅子就在这里。
门口依旧是两个熟悉的石狮子,威武的端坐在那,也不知到存在了多长时间,看起来倒是像个老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