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馨拿起电话，按照表单上的联系号码逐个拨通了电话，每和一个老客户通一次电话，林可馨的脸色就显而易见的变得越来越严肃恼怒，当她和表单上的十来个老客户都打完电话后，手里的电话筒直接气的一把摔在了办公桌上。

“太可恶了！”林可馨咬着银牙，怒不可遏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情绪。

“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他们都说什么了？”

林枫看到林可馨那副生气的模样，顿时眉头一皱，心中还以为林可馨受了那些老客户的辱骂，当下伸出手掌拍在那张表单上，沉声说道：“师妹，那些家伙是不是在电话里骂你了？如果是的话，我一会就去把他们揪过来给你好好道歉。”

林可馨微微侧过目光看了看林枫，那微蹙的秀眉没来由的平展了一些，可能是看到了林枫对她的关切，心里无处释放的怒火暂时被她压抑了下去，重重舒了口气后，那说话的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师哥，你别这么激动，我没有被那些人骂，我生气是因为我从他们口中听到了一些让我恼火的事情。”

“恼火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林枫面色古怪的皱了皱眉。

在林枫的询问下，林可馨神色变得愈发严肃，纤柔的手指轻轻在那张表单上点了几下，轻灵动听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失望和恼怒的情绪：“师哥，这十来个老客户和我们公司断绝生意往来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刚才真的误会赵颖了，并不是她在搞鬼，而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人在搞鬼！”

“公司内部的人在搞鬼？”林枫听到这，脸庞没来由浮现一抹惊疑，但并没有多少意外，因为他知道，老客户流失一般都是公司内部衍生出来的麻烦，跟公司外部很难有什么牵扯，毕竟公司和客户之间的生意往来都是由公司内部直接介入，出了什么问题也只能在公司内部找原因。

“那你知道搞鬼的那个人是谁吗？”林枫继续问道。

“不就是那个王建么。”

提到王建的名字，林可馨眸光顿时变得冷冽了许多：“王建这家伙胆子真是太大了！竟然敢私下收取批发商客户的红包，谁给的红包多他就选谁跟公司合作，那些和我们公司断绝生意往来的老客户就是因为看不惯这个才不跟我们公司合作的，平时看这家伙还蛮老实的，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种败坏我们公司名声的下三滥勾当。”

听了林可馨这番话，林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眉头却依然微微皱着：“不对啊师妹，你是冰雪集团的总裁啊，王建只是一个销售部的部长，他私下收取客户红包的事情为什么你事先不知道？”

林可馨摇摇头，无奈的抿着唇角说道：“我只负责管理，具体那些谈客户的事宜都是由销售部执行的，所以如果这些事王建想瞒着我，我是没办法知道的，这回要不是多亏了师哥你发现了其中的古怪，我可能还会一直蒙在鼓里。”

林可馨最清楚，在冰雪集团里，各部门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各个部门只负责做某一项工作，而且和其他部门互不干扰，她身为冰雪集团的总裁，也只是负责分布任务给各个部门的部长，而部门内的那些具体事宜不需要她亲自去打理。

退一步讲，就算林可馨想亲自去打理，她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