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内院。
“你说,霜竹为何会跟那个王悦搅在一起?还毁了清白?”苏瀚池大怒,质问着夫人。
“老爷,霜儿应该是被人算计的。”苏夫人其实是个很有城府之人,不然也不会害死苏盈盈之母了。
“哦?此话怎讲?”
“我私底下问过霜儿,她说那件红衣是盈盈的,她本无心,在花园游逛时,听见盈盈的丫鬟宁儿对别人说,那件衣衫是陶公子最喜欢的,苏盈盈打算穿着去王府的婚宴,所以霜儿便从盈盈那丫头那里硬抢了来。王悦当时拿出来当证据的那张丝绢是霜儿丢了多时的,不排除是被苏盈盈给偷了去。”
“再者说,那笑凝郡主为何就偏偏要带一件样式一样的衣衫?只与她的郡主服差一点点,还要主动借于霜儿,霜儿说那件衣衫很复杂,她弄了半天也没穿好,而那婢女却早就走了,若是那婢女留在门外,那王悦也闯不进去。”她继续给苏瀚池分析道。
“我只是想不明白的是那张纸条,上面明明白白是霜儿的字迹,还写着她的名字,按照王悦所说,她以为是郡主所约才会赴约,但是若是纸条写的是霜儿的名字,他又为何会以为是郡主?”
“你是说”苏瀚池一点即通,沉吟道。
“此事与那笑凝郡主决计脱不了干系。”苏夫人笃定的说。
“但是此事只是你我的推测,做不得真,而且现在郡主风头正盛,就凭我们苏家恐怕还动不得她。”苏瀚池看得更远。
“那霜儿就这样遭了人家的道了?”苏夫人不甘心,她让苏瀚池知道了真相,不过是想苏瀚池替她女儿报仇而已。
“夫人且放宽心,我苏瀚池不是仍人欺凌之人,既然那郡主要对苏家下手,也说不得要除掉她。小小的郡主我不怕,我只怕宫里的那位而已,况且那位的心思谁都知道,听说之所以如此的宠爱笑凝郡主,也是有原因的,只因这笑凝郡主长得与那故去的纯善皇后有八分相似,那位恐怕是寄情思人了。”
苏夫人有些不以为然,苏瀚池攀上孟家也不是一两日了,孟家不也想除掉那笑凝郡主吗?这还是上次柔儿回来无意中说的。
苏瀚池思索道:“要除掉这郡主恐怕只凭苏家是不行的,你差人去叫柔儿回家一趟。”
苏夫人喜上眉梢,只要老爷有心,自己就不怕时间漫长。
“苏盈盈与那笑凝郡主串通一气,陷害自己的妹妹,这样的事情,老爷可不能由着她去了。”郡主她动不得,这她手里的人还动不得吗?说完她还适时的掉下几颗泪来。
苏瀚池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道:“夫人放心,那吃里扒外的逆女我自有处置,但是目前不是时机,若是现在对她用了刑,那郡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待以后随便寻她个错处便是。”
那个小贱种和她娘一样不安分,居然得郡主厚爱,有郡主罩着她,现在谁也不敢动她了。苏夫人嘴上不说,在心里却暗骂不止。
苏瀚池承诺会给霜儿报仇,她当然也不能没有表示,二人房中一片旖旎。
“小姐,那苏霜竹成现在这样,可真真是解气,现在好了,再也不能跟小姐争陶公子了。”苏盈盈的婢女宁儿一边给苏盈盈拆着发髻一边道。
苏盈盈经过母亲之事,已经对苏家没有任何的感情。现在除了祖母,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会帮自己,但是祖母还是会为苏家的大局为重。她本以为自己出嫁了会好一些,但是苏霜竹却要和她抢,亏得有月儿。
“宁儿,此事烂在肚子里便是,还有两月就能离开这个家了。”她嘱咐道。
还有两个月,陶家便会来迎娶,自己再也不用在这个家受罪了。
但是却有人不想她出嫁的,便是这苏夫人和她的女儿。
“母亲,我真的和王悦没有关系,是苏盈盈那个小贱种和笑凝郡主陷害我的,我不要嫁给那个登徒浪子。”一见到苏夫人,苏霜竹马上哭喊着。
“霜儿母亲自然知道你是被算计了,可是事到如今,你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苏夫人心疼的抱住女儿,这个女儿虽然任性一点,但是却不像大女儿那般,霜儿是心无城府的,她只是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何错?却被人算计毁了一生,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看着苏霜竹哭肿的眼睛,她真的心疼无比,为什么可怜的女儿要受这样罪,王悦是能托付的良人吗?苏盈盈,两月以后便会出嫁,那便要让她走不出苏府的门。
费府,碧落院。
齐休離,你真让我头疼,宣布主权一定要在这种场合吗?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没错,今日齐休離是故意的,他擅自改变了她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