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到了年末了,大雪一直都落不停,宛月生意一直火爆,冬日里生意更甚。费靖月让老梁购置了一批火炉子回来,摆上几个铜锅,在大厅里隔出一个角落,摆成了火锅,按人头收费,如同现代的自助餐。
大顺从未有过这样的经营模式,所以这样的新颖方式吸引了不少民众过来品尝,这是平民的吃法,达官贵人便是在二楼小包间吃的小锅,老梁定做的小巧炉具,一人怀抱一个,每人一个小几,放上最新鲜的蔬菜,用透明琉璃盏装起来,真是让人胃口大开。当然汤料也是费靖月独家秘方,即便是周遭有饭馆想要学,也学不去。
大厅里单独腾出来块地儿,摆上烤全羊、全乳猪、乳鸽等等,涂上蜜汁、撒上特制香料,细密的香味传遍整个宛月,金黄的油滴落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诱得人们味蕾大开,每盘定价实惠,但是限量销售,很多人专门冲着这限量版而去,早早便在宛月门口去排着队。
戏台子每天都唱着不同的戏,费靖月加进去一些剧场的元素,加上背景,旁白,故事剧本,分成几日演完,就像电影院一样,但更像看电视剧一般,总是在最精彩的地方完结,让人必须要继续看完下一集才能罢休,大顺人已经欲罢不能了,至于故事剧本全都是费靖月无事时候所写。
老梁感叹,若是费靖月不是个女子,铁定是大顺第一商人,才短短一月时日,当日投资进去的银钱竟然回来了三分之二,可是惊得老梁眼珠儿都快落出来了,宛月一个月的收入赶得上大顺中产家庭一年的收入。
他心下佩服不已,这个郡主真的是风华绝代,要样貌有样貌,要智慧要智慧,要魄力有魄力,真真称得上大顺第一奇女子了,但是他家郡主却是个低调的主儿,就没几人知道这全是郡主的主意,都当老梁是经商奇才,羞愧得他老脸通红。
宛月的名声已然传到宫里,明月当然从齐休離那里知道宛月的来历,多次吵嚷着要去见识,好容易哄得母后的出宫令牌,但是不出意外的,跟着五皇子,但是这并不妨碍明月愉快的出游。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往宛月行去。
那日,费靖月得知费靖月要来,自然早早在宛月候着,齐休離本欲也去,但是临时又被太子抓了差,无奈,只得一边嘱咐银光在暗处保护好费靖月,一面担心着那个外面温润,内里凌厉的五皇子觊觎他的月儿,喋喋不休的去了,费靖月失笑,真是个爱吃醋的人。
今日戏台上演的费靖月之前看过的一篇仙侠爱情故事,讲述的是花神的女儿和天帝太子的曲折离奇爱情,看的一帮人们泪眼迷茫,费靖月赞叹,这个戏班子真不错,这样的剧都能演的出神入化。
明月跟齐休炎跟着引路小厮到了三楼“独上兰舟”,这是费靖月私人的包间,按照她的要求,隔出一个露台,摆上一个古典的小几,放上几个软塌,一排书架,放上许多不不同的书籍,有几副绣品,费靖月让老梁用木框裱起来,挂在墙边,开起来别样的雅致,摆上新鲜瓜果,品着香浓的茶水,真是人间仙境。
明月和齐休炎踏进这小间,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再看半屈腿卧在窗边的女子,手握书卷,秀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竟然让齐休炎看得有些呆了,如此的美好的女子,可惜不属于他。
见到他二人到来,费靖月连忙站起来行礼,明月欢快的跑过去轻轻拥住她,齐休炎站在后面微笑。
“见到姐姐真是开心,算起来有好几个月没见了。”两个女子一见面就有叽叽咋咋的话说个不停,齐休炎插不上话,就在书架旁边翻看着费靖月的藏书,不看不觉得,一看更觉得这个女子比想象中的更美好,她的书包罗万象,有杂谈、治国之道、游记、各种类型,而且书页都是松散的,一看就是读过的。
他转头去看说话的两女,那个米分红色衣衫的女子明艳如花,美好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让人不敢亵渎。可惜啊,这是齐休離看中的女子,不然他一定会收入囊中。
齐休離,想起他这个七皇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了,隐忍、果断、睿智,却用一副难以捉摸的外表示人,他也知道,这个皇朝,任何都有可能和他争皇位,唯独这个七皇弟不会,他有多么厌恶朝堂,也只有他看的出来。但是他若是抢了他心爱的女人,他无法想象齐休離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不敢冒险,跟皇位比起来,这个女子再美好,也不及皇位来的重要。
他甩甩头,继续翻看手里的书,这本书是也算不得一本书,只是一些纸张装订在一起,上面写着娟秀的小字,但是字迹却苍劲有力,像是一个温婉的女子所写,但是这个温婉女子的内心却是无比强大。
故事内容也将他深深吸引,说的是一个女子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最后双双变成蝴蝶的故事,他从未想过还会有这样故事,却被起伏跌宕的情节勾了去。
这边的两女却在说着大漠六皇子朗元歌的事,明月蹙紧了眉头。
“月儿,你不知道,大漠那边传来的消息甚是糟糕。”说起这个明月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大漠大汗已经病入膏肓,朗元歌与他八弟的战争也已经陷入了白热化,之前怀化大将军还前去助阵,但是说到底是人家的家事,虽然是夺嫡,但是大顺也只能意思一下,朗元歌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明月很是担忧。
费靖月也只得一通劝慰。
正在此时,隔壁传来大声的吵嚷声,打断了看书的齐休炎,也打断了正在说话的二女。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齐休炎出言问道。
外面等候的侍卫连忙答道:“好像是有人喝酒闹事,卑职马上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