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靖若附在她耳边悄悄耳语,红衣女子边听边颔首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费靖月几人并无注意到此处的异样,还在叽叽喳喳打闹嬉笑。
戏台上的花旦咿咿呀呀,梁凌雪道:“看了宛月的戏,倒觉得这戏台上的戏越发无味了,可惜宫里请戏,还是要中规中矩。”
苏盈盈也看过宛月的戏,连忙点头附和,但是他们二人都不知道宛月是费靖月的,费靖月也笑而不语,随她二人感叹。
那边的两个美女早已商议完毕,一切都又恢复如常,那些依附她的女子又都围绕上去,叽喳说着话,费靖若亦又绕进场中,与那些小姐公子们吟诗作对。
此时的含薇郡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毛躁,时不时瞟向费靖月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兴奋,似乎对即将要发生的事件十分期待。
“姐姐。”
费靖寒孩子心性,受不的那戏台上的咿咿呀呀,从张氏身边溜了过来,站在远处喊费靖月,似乎有话跟她说。
她见了,对小寒招招手,让她过来。
“怎么了?”费靖月笑着问她,神情里带着宠溺。
“那边那个穿青衣的男子??”她的手指向的是正在和京城那些名门贵公子们谈笑风生的九皇子。
费靖月自然是识得他的,且不说他的桀骜名声,之前费靖樵早就将宫里这些贵人的样貌绘成了图,画工确实过人,比起现代的照片也不差分毫。
“他怎么了?”费靖寒似乎有困惑要费靖月给她解答。
“他是城东的齐公子,怎么也能进宫来参加夜宴的吗?”费靖寒道。
“什么齐公子?”怎么越说越糊涂。
费靖寒将那日在街上的事情说了,原来那日因为要参加除夕夜宴,张氏特许她出府去置办一些首饰胭脂,刚行到前街,便碰见刚从黄金台出来的齐休桐。
费靖寒拿出那枚被踩坏的银铃递给费靖月。
“姐姐你看,这就是他给我修好的。”
费靖月看着自己送给寒儿那枚铃铛,看得出来有踩踏的痕迹,但是却被人巧妙的修好了,里面锢了一根细细的钢丝,将踩踏坏的部分撑了起来,手工精巧。
“这就是那个齐公子弄好的,他随手拿过旁边铁匠铺的一个骨架钢丝,就这么轻轻一撇,就弄了这个样子,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能遇见他。”费靖寒有些高兴,想要过去与他说话。
齐休桐的事迹费靖月可是早有耳闻,看寒儿的样子,像是对他产生了好感。
“寒儿,你说他叫什么?”费靖月有些头痛。
“齐公子啊。”费靖寒一双美目盯着那边那个俊俏男子,简直就是小女儿形态。
“傻寒儿,京中还有谁能姓齐的?”不待费靖月出言,苏盈盈已经出言道,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费靖寒虽然单纯,但并不是笨,已经明白苏盈盈话里的意思。
“他是皇家的人?”这个消息让她惊讶。
“不就是那个桀骜不驯的九皇子嘛。”梁凌雪补话道。
费靖寒张大了嘴,转而又生气嗔怒,他竟然骗自己,若不是今日陪着祖母进了宫来,恐怕要被他骗了。
亏得自己还当他做朋友。
费靖月看出小寒小女儿心态,道:“以后离他远点。”
齐休桐的名声比起那王悦也没有好上许多,一样的风流,只是王悦更加下流而已,小寒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小孩子,少去沾惹那样的男子。
“知道了,姐姐。”费靖寒嘴里答应道,但是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九皇子,嘴上嘟囔着生气。
“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上前参拜叩见。
“众卿平身。”承顺帝看起来心情不错,笑吟吟的看着众卿,他的身旁站着皇后和太后。
太后还是和善平和模样,带着高贵的气质望着众人。
皇后今日端庄得体,身着特有的凤袍,是皇后才能穿的明黄色,上面有五彩凤凰,流彩的丝线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活灵活现,似乎要活过来一般。
她头戴的是凤凰头冠,发髻上插着九朵精致的牡丹配饰,这是皇后的标准配饰,牡丹本就是花中之王,代表着母仪天下,简直是光辉璀璨,霞光耀眼。
“各位觉得此次宴会可还好?”皇后面带微笑的问众人。
“娘娘辛苦了。”大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