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月出事了?”
二人听闻银光的消息心下焦急,齐休離抱着费靖月飞快的蹿出船舱。
“船家,这船给我们留着。”银光喊了一句,也拧着碧玺跟着齐休離跳上了岸。
岸边人声鼎沸,有的人已经发现不对劲,往花车的方向涌去,有的人还懵懂不知,还在观赏花灯,人们你推我让,乱做一团。
“公主的花车出事啦!”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人们纷纷望向不远处,更是乱得不行。
“休離,这样挤不过去。”费靖月拉住齐休離。
虽然二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往明月的方向赶去,但是还是挤不过攘来熙往的人群,半天才挪了一小步。
齐休離点点头,转过头来看她,眼里带着兴奋和戏谑的神色,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怪我。”
费靖月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一阵凌空,已经被齐休離抱在了怀里,二人跳到高空,下面的人纷纷嚷嚷:“是谁呢,谁拍我头!”
原来是齐休離用了飞云留影,带着费靖月踩着人们的头顶往明月方向去。
有机灵的看见他们,叫了起来:“看,快看!”
有人认出了齐休離,喊道:“那是七皇子带着未来的皇子妃!”很快就如同会传染一般,民众中传得人尽皆知,人们纷纷驻目,有的甚至跪拜了下来,这下可好,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来,只余下齐休離飞快的步伐。
这下便宜了银光,他也赶紧拉着碧玺赶了上去,所以便呈现出一个紫衣男子带着一个绯衣女子,如同蜻蜓点水般往前赶去,后面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还拉着一个青衫女子,第二日这事被人津津乐道,倒也是后话了。
好容易赶到皇宫的车队前,此时情形已经稳住,侍卫们在原地隔出了一片空地,民众们被呵斥后退,有人想上前去看,都被侍卫们劝退了回去,所以二人赶到时便看得清清楚楚。
“发生什么事情了?”齐休離带着严肃的脸色,他本来喜怒无常,宫中很多人都是怕他的。
见到是他,所有人纷纷行礼,有个带头的侍卫上前回话,道:“回七皇子的话,原本此处是今日马车的最后一个地方,公主巡完城,准备下车换乘软轿的,却不想刚到此处,马儿便受到了惊吓,公主差点跌下花车,所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是此刻已经平息了。”
“公主人呢?”此时自然是要关心明月的情况。
“属下已经命人送公主去最近的馆驿休息了。”
“可有人员伤亡?”
“有位夫人离马儿最近,马儿不知为何受到惊吓,别的倒没什么,只是却将那位夫人推下了河。”
这是皇家的侍卫,对百姓的感觉并没觉得多在意,左不过是掉了一个民妇到水中,救起来也就完事了。
“将军,这像是那位夫人的东西。”
几人正说话,有个士兵过来报告,手中拿着一只珊瑚骨牙压鬓簪。
费靖月一眼便看到那个簪子,她立时拉住那个士兵的手,声音都是颤抖的,问道:“是个什么样子的夫人?”
那士兵不识得她,但是识的她身边的七皇子,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战战兢兢的回道:“回主子的话,是个穿着褐黄色华服的夫人,哦,手腕上还戴着两个鎏金的碧玉镯子。”
啪,费靖月手里刚接过来的簪子都掉在了地上,脸上全是担忧、惊恐。
“怎么了?月儿?”齐休離见她不对劲,赶紧问。
“是是我母亲!”费靖月好容易吐出这个几个字。
今日母亲出门的时候就穿的褐黄色的华服,戴的就是这个压鬓簪,除了母亲还能有谁,好端端的怎么会掉在河里。
“这是夫人的簪子!”碧玺也到了,看到簪子出言道。
“还不赶紧去找!”侍卫头子有眼力见,不管是谁,能和齐休離一路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这位夫人是她的母亲,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了,他赶紧喝骂下面的人,给齐休離回了个话,也跟着跑去了河边指挥找寻救援。
“我母亲怎么会,怎么会。”费靖月嘴里呢喃,险些要站不稳了。
齐休離赶紧将她拥入怀里,道:“月儿别担心,已经有熟悉水性的人在救夫人了,不会有事的。”
费靖月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一向镇定淡然的她何时如此害怕过,之前别人种种算计,她都一一应对,也没有觉得害怕过什么,即便是含薇郡主要算计她,她也没有这样惊惧过,但是此时她却如此脆弱,那个人是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