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旁边看守着碧软的嬷嬷使个眼色。
嬷嬷会意,上前掀起碧软的衣裙,就要查看,费靖月见状,退出了房外。
刚出门口就瞥见碧渝气喘吁吁的来了,后来跟着着急忙慌的秦姨娘。
以为
秦姨娘没有进屋,费靖月走了出去,把她拉到一边问道:“碧软怎么回事?”
秦姨娘面色焦急道:“这个女的怎么来了,我当时按照舒姨娘的交代,将她安顿下来,后来便没有再过问过了,今日她是来闹事的?”
费靖月不语,对她点点头,既然是舒姨娘的人,那自然不能放过了。
“你去照顾好母亲,今日人多,别出了什么乱子,这儿的事交给我了。”费靖月对她说。
她虽然还是不放心,但是也只得点点头去了,临走时嘱咐费靖月好好处理,别扰了今天的喜事儿,费靖月让她放心,她才三步一回头的去了。
如今这秦姨娘倒成了自己人。
回到屋中,嬷嬷上前附耳道:“已经不是处子了。”
费靖月点点头,转头狠狠的盯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但是费靖月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大胆!”费靖月大呵一声。
这次真把这女子吓得魂不附体,跌坐在地。
“小丁,上去给我绑了,如此性口雌黄,污蔑主子,待得等会儿忙完了,就给我乱棍打死。”
这话一出口,这碧软是真的吓到了,嘴里喊道:“三小姐,你不能啊,二公子不会原谅你的。”
“我二哥为何不会原谅我?你是他什么人?他今日明媒正娶的可是梁家的嫡小姐,你算什么东西?”费靖月白了她一眼。
小丁动作极快,已经找来了绳子,正一步一步的走进碧软,要将她绑起来。
“三小姐,饶命。”碧软看着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才知道费靖月是来真的,马上出言求饶。
“你死了,不管什么脏水都泼不到我二哥身上了,我为何要饶过你?”费靖月戏谑的看着她。
此时小丁已经将她绑住了,她乱动不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毕竟只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轻轻一吓也就怕了。
“三小姐,我错了,求求你绕过我。”碧软吓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一直求着饶,哪里还有刚才嚣张的样子。
“还不说实话?”李小丁突然大吼一声,这一声如震天雷,震得碧软心神乱颤,哪里还敢再胡言乱语。
“我说,我说,只求三小姐放我一条生路。”碧软口齿不清的说道,她现在心里后悔,当日就知道三小姐不是善神,她今日朕是鬼迷了心窍了。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吗?”费靖月冷冷的看着她。
“是,我说,我都说。”碧软哭着,这下是真的不敢再造次了。
原来真的是舒姨娘搞得鬼,当日费靖月将碧软逐出了家门,本来她捡回条命就该安分,无奈她心气儿大,心下不忿,谁曾想秦姨娘受了舒姨娘的指示,将她好吃好喝的安顿下来,为的就是有一日再咬费靖月一口。
但是却不想费靖月步步高升,舒姨娘都未曾寻到机会,碧软倒好,过起了好日子,有吃有住,还不必干活。
原本是费靖若隔些日子便给她送银钱去,倒也过的自在。
后来费靖若勾引七皇子被骂之事传得满城风雨,费靖若便不肯出门了,舒姨娘又不放心别人,所以费靖松便代替妹妹给她送钱,一来二去,两人便送到了被窝里,这下她便更得意,做着上位的美梦。
前些天,有一日舒姨娘母子三人来了,说是有事情要她去做,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然得听,原来是要她来破坏费靖樵婚事的,她听了脸就红了,看舒姨娘的样子,却是知道了她和大公子的龌龊事情。
舒姨娘承诺她,若是今日闹成事儿了,那么自然不会亏待她,不然想要进他们家的门,却是想也别想,在舒姨娘的威逼利诱下,她只得答应,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却不想刚闹,便被费靖月让人抓了进来。
事情已经清楚,坏了碧软身子的是费靖松,而非费靖樵,但是这样一个女子,若是一口咬定是费靖樵所为,手里又有费靖樵的贴身物品,任谁都会怀疑,今日的婚事一定被搞糟,还会得罪左侍郎。
亏得费靖月留个心眼儿,派了小丁盯着,不然今日一定会闹出大事儿来。
舒氏好恶毒的心思。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干脆给你它来个将计就计,既然是费靖松的人,自然该他来负上责任。
“碧渝,去取一套华服来,还有上好的首饰。”
舒氏母子,好好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