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是我在翻查阁楼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因为以前我那个院子是姑姑在住,她入宫以后这院子才给了我,这幅小像便是她出嫁之前所画,你且细细看这幅画,可有什么端倪?”
齐休離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出声道:“孟东篱、皇后!”
他这话说的无头无尾,但是费靖月却听明白了,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她们之所以能在宫里屹立不倒,全是因为她们身上或多或少有着姑姑的影子!”
这太可怕了,齐休離突然想到宫里稍微得宠一点的,霞妃、宁妃、茹嫔、还有刚进宫的兰美人,她们或多或少都有着和这张小像上像似的地方,或者是面容,或者是神态,甚至有的人只有一个眼角相似,在皇帝面前也是能多看上几眼。
这一切全是因为纯善皇后之故。
面容最像的自然是东篱皇贵妃,遮住半张脸,有五分相似,而皇后虽然容貌不像,但是姿态却比孟东篱更像。
“而皇后之所以能坐上皇后之位,自然是因为她和纯善皇后很像的缘故!”齐休離惊叹。
“而且,还有一点是东篱皇贵妃比不上她的。”费靖月补充道。
“她知道这个原因,而孟东篱却不知道!”
费靖月这句话一出,让齐休離更是惊讶,二人都想到此处,为何皇后选的女子都能上位的原因,她一直按照纯善皇后的样子或者神态在为皇帝选妃,而这些人全部都成了她的势力,所以她为何能如常青树,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皇后才是真正厉害之人!”费靖月轻声感叹。
“一个女人知道夫君不爱自己,只是将自己当做了那个人的替身,她不仅能泰然处之,还利用这一点,为自己经营势力,这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得到的。”
今日说起,才惊觉一向处变不惊,镇定淡然的皇后,竟然是个心机如此深沉的人,与她表露出来的模样,根本联系不到一起。
“既然皇后如此深沉,为何明月出事,她不加以营救,反倒像没事人一般?”这一点是目前唯一想不明白的。
二人光凭只言片语、一张小像,一个小卒子能推测出这么多事情,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目前只能继续调查,此事一定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送费靖月回府以后,齐休離便回到了宫中,因为银光传来紧急信号,一定是有了什么新的进展,他必须回宫查看。
费靖月回到府里,去看了张氏,张氏见到她,犹如见到救星一般,拉着她不肯放,生怕失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恰此时,费靖若也到了佛堂,还没能进门,就被张氏撵了出来,现在在张氏眼里,她如同丧门星一样讨人厌,之所以还留她在府里,不过是怕被人诟病罢了。
费靖月出来正撞见她这幅狼狈的样子,她带着一缕嘲讽的笑意,带着碧渝几人翩然离去,气的费靖若咬碎一口银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已经六月中旬。
梁凌雪肚子已经见长,已经能看见微微的凸起,张氏也因为这件喜事,而冲淡了一些忧愁。
费墨阳还在四处奔走,但是没有人敢帮他,昔日好友不忍心,点拨他道,“你有一个好女儿,为何不让她去求求七皇子殿下?”
他如何说的出口,当日他为了舒姨娘,狠狠踢了费靖月一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七皇子不怪罪已经是开恩,还如何去求他。
这些时候,费府算是沦落了,从往日的权利顶峰直跌谷底,许多亲贵都怕惹上事儿,不再与他交往,而且停了官职,便没有了俸禄,这府上的开销一下子便变得拮据起来。
费靖月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她知道女人和儿童的钱最好赚,所以很多生意都是朝着这些方面去发展的,甚至还花巨资修建了一个“水上乐园”,趁着夏日,多赚点钱。
古代保守,她就设计出了一种犹如现代人穿的蛙人泳衣,分成男女两处,让人能尽享清凉,有些人不能接受,说这伤风败俗,但是也不乏一群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人们,渐渐这个娱乐场所也就为人所知,稍微一调节,便盈利得满盆钵。
老梁不止一次惊叹公主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他跟着公主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富豪,许多亲贵甚至多方示好,只为了能跟他要点特权什么的,好不惬意。
费靖月松了一万两纹银到张氏手里,喜得张氏老脸都折成在一起,对这个孙女越发看中,事情也是言听计从。
在费靖月的建议下,张氏也渐渐跟费府其他庶子女接触,按费靖月的意思,是落魄的是多条路子,也未尝不可,张氏想着有道理,而且如今身份转变,自然心气儿也没有那么高了,所以便也放下了架子,邀他们入府,这让他们欣喜若狂,千恩万谢,张氏也略微有些满足感。
这日,之前那位三婶带了些上好的野蜂蜜过来,张氏留她在府上叙话,她如今殷勤,费靖月留她夫君在铺子里做事,她巴结张氏巴结的厉害。
二人正说着,周妈妈进来说,宫里来圣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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