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晴气朗,正是大好艳阳天。
费靖月醒来的时候,齐休離已穿戴整齐,一身紫色锦袍,高高发冠束起发髻,清晨的阳光照射着他俊朗的面庞,让人心生爱慕。
他见费靖月醒来,立时生出一个大大的笑,风一般的行到床边,捞起爱妻印上一个额吻,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传入费靖月鼻尖,让她有些沉醉,孩子气的男人香,这个形容就这么跳入她的脑海。
“我去叫人进来伺候,今日我们去郊外踏春。”齐休離没有注意到她的失神,将她抱扶起来道。
“踏春?你不去军中了?”费靖月有些奇怪,这么会突然有这样的行程安排。
“成婚以来,一直都凡事缠身,好容易休沐一天,自然是要出去转转的。”
他眼神带着狡黠,又像是故意的,费靖月与他多时,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点点头,坐到梳妆台前,齐休離去唤来碧玺,替她整妆。
吃过早饭,七皇子府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门了,除了随行的碧字三人,还有很多府上的婆子侍卫,马车都是好几辆,费靖月和齐休離的马车在最中间,是那辆奢华无比的金碧大车。
成婚之前费靖月就坐过这辆车,这车可以说是配置齐全,应有尽有,除了雕花小几,丝绒软垫,还有暖炉小酒,桌上摆着小食,看起来真的像是要去踏春,但是以费靖月对齐休離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是要带她去踏春,肯定不会这么大的阵仗,他一向讨厌人多跟着,若能跟她二人世界,那才是最好不过的。
今日一切都有古怪。
费靖月心里有了怀疑,但是嘴上并不言语,只一路上与他闲话,也不询问,也不查看,让齐休離好生无趣。
见爱妻不问,齐休離自己绷不住了,眨眨眼,扬起一个无奈的笑容,道:“月儿,你就是太聪明了。”
费靖月不置可否,虽然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今日必然不是为了踏春而行。
齐休離从案头取过一张纸,又拿过笔,轻轻在纸上写下片语,然后递给费靖月。
费靖月接过纸条,细细浏览,原来是此事。
她没有出声,也提起笔,将纸上的内容全部划去,刚才那张纸条此时看起来只有斑驳墨迹。
二人此刻了然于心,相视一眼,那默契轻绕,不需要多的语言。
马车行着,一路上费靖月也没有过问过路线,但是刚才齐休離的纸条上已经写得很明了,她自然不会多问,只照旧与他闲话着府上的闲事。
马车穿过闹事,很多人都看见了,识得的人纷纷道:“是七皇子府出游。”
排场太大,倒是引起不少骚动,但也仅仅是轻微骚动,试问谁又那么大胆,敢去惊扰七皇子府的马车。
马车向城外行去,渐行渐远,周遭已经没有吵闹声,此时马车里的费靖月已经换上了丫鬟的服饰,而碧玺也换乘到了他们的车上,换上了费靖月的衣服。
齐休離早就下车去了,过了一会儿银光穿着齐休離的衣服上来了,这主仆四人已经狸猫换太子,交换了身份。
费靖月下了马车,坐上了碧玺开始的马车,而这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没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