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自然是齐休離替郎元歌写的引荐信,虽然信上没多说什么,但是以洛文宁的才智,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他平静了下内心的翻滚,对下首的丹嫔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丹嫔忐忑着一颗心,也不知道这冷面太子什么意思,但是既然信已经带到,其他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福了个身,才告退下去了。
待她走后,洛文宁紧紧握着那封信,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内心的滚动却灼烧着他,信只说了个大概,但是那紧迫的形势已经清清楚楚,其他的洛文宁不放在心上,只有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她处于这样的漩涡中,一定很难,一想到自己不能够保护她,他的心就揪成一团,疼痛不已。
坐了一个下午,他站起身来,往洛长青的宫殿走去,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事情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这段时间齐休離都是早出晚归,几个皇子之争愈发激烈,齐休離也免不了卷入其中。
这些时日费靖月几乎是足不出户,她如今已经嫁为人妇,虽然府上没有什么需要她特别打理的事情,但时常往外跑也不是太好,所以如果不是特别的事情,她一般都窝在府上,有什么消息都老梁派人传过来便是。
离郎元歌遣人去西昌国求援已经半月有余了,昨日郎元歌派人传来消息,洛长青已经答应见他,他即刻便启程去了西昌国,只待求得援助再重回大顺,到时候再想法子去见明月。
洛长青肯见他,说明事情有希望,此事洛文宁一定出了很大的力气,听说他现在已经是西昌国的太子殿下,地位已经很稳固了,而且洛长青有意培养,已经让他处理朝政的事务,此事有他开口,必定是胜算很大,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念及她的处境,洛文宁多数是不肯去淌这趟浑水的,自己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费靖月心下想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此生是无以为报了,只能在心底感激。
再过几日就是四月十六了,她记着东篱皇贵妃的邀约,四月十六庆贺之宴。
昨日太子府送来了帖子,说是因为承顺帝身体抱恙,不便邀约太多人到宫中相聚,便改在太子府,来人说了,到时候东篱皇贵妃会移驾太子府,还请七皇子妃务必前往。
费靖月是拒无可拒,何况此事透着蹊跷,虽然她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是她是必定要前往一瞧的。
齐休離那一日也会随她前往,不管是什么阴谋诡计,她也会奉陪到底。
夜间齐休離很晚才回来,太子被禁足,五皇子也潜藏了锋芒,很多事情便无端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便是万般不愿意,也没法推辞,不过这样倒也有益,齐休桐一改往日浪荡模样,也办了不少好差,就连承顺帝都对他有了改观,委以了不少重任。
朝中的人都以为他是在为太子做事,就连太子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即便是禁足,他也有不少底气,齐休桐越得重视,对他越好,可是只有三人知道,太子不过是障眼,齐休桐的真正目的是皇位。
齐休離回来的时候费靖月还在等他,不管他回来多晚,费靖月总是笑着等他,只有此刻,他才会有一丝放松,这已经成了夫妻二人之间的默契。
“月儿,更深露重,你该多穿点。”齐休離伸手揽过爱妻,塞进自己怀中,感受她的温柔,也让自己温暖她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