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盘小食是本宫所做,若说有人要害太子侧妃,本宫自然是第一嫌疑人,但是本宫何以要这样做?”
费靖月不疾不徐,说的话也平淡至极,但那话里的质问却让在场的人心惊。
“自然是……自然是……”
孟高阳不敢胡说,何况她们的主要目标也不是费靖月,所以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谓来。
“不管今日是谁要陷害孟侧妃,但绝不可能是月儿,本王断然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了她。”
说话的是齐休離,他语气坚定,带着寒意,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若是谁今日对七皇子妃不利,恐怕不能轻易了事的。
“虽然小食是七皇子妃所做,但途中经手人无数,若说嫌疑,所有接触过这盘食物的人都有嫌疑,包括本宫在内。”
东篱皇贵妃如此说,也算是给了孟高阳台阶下,对于齐休離,她也是忌惮的,何况今日她们都目的并不在此。
“是的,马齿笕粉原本就是食物,也没有毒素,被人误放也是可能的,让老夫再好好验看一下,也许能找出原因来。”
涉及到费靖月,周太医立马又变了一个态度,他是费靖月的死铁粉,怎么可能不维护费靖月。
他说完就欲上前再次查看食物,突然一个女子从人群里窜了出来,只见她直奔东篱皇贵妃的小几,从那琉離水晶盘中拿起食物就塞入嘴里。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只有一个妇人,惊呼着想要去拉她,却没有拉住。
“苏姐姐!”
窜出来那个女子赫然就是苏盈盈,她此时已经将那些吃食咽入腹中,然后才向刚才那个想拉她的夫人盈盈一拜,道:“母亲原谅盈盈不孝,但月儿遭人冤枉,只有这一法子,可以证她清白,月儿与我有救命恩情,我二人又是姐妹,我委实无法坐视不理。”
那个妇人就是陶夫人,她噙着泪,心下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但还是冲苏盈盈点了点头。
苏盈盈向太子和东篱皇贵妃一拜,道:“殿下,若是月儿真的在吃食里下了马齿笕粉,那东篱皇贵妃这一盘也定然是有的,若是这一大盘里没有马齿笕粉,只有小碟里有,那定然不是月儿,食物端上来以后月儿便没有接触过,这是大家都见到的。”
没错,的确如此,如果真是费靖月做的,那必然所有的都有,而如果只有孟高阳那盘有,那么就是后来接触的人才有机会去放。
她见大家都想明白这个道理,又接着说:“臣妇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与孟侧妃相差不大,刚才臣妇已经吃下了这一大盘的点心,如果真有马齿笕粉,臣妇定然也会有反应,若臣妇没有反应,那这马齿笕粉就不是月儿所放。”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点头,周太医叹口气道:“陶夫人原不必如此,老夫验看也是可以的。”
苏盈盈摇摇头,道:“唯有这样才最有说服力。”
果然,过了半个时辰,苏盈盈都没有什么反应,而周太医也细细验看了一番,的确没有在大盘中发现马齿笕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