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赵王朝失去半壁江山过后,只余下六大州。六州的江湖又由六州当地最大的宗门把持。
这六大宗门分别是河州极煞门、雍州孤鸿院、沧州云焕宗、梁州钩戈家族、燕州至阳观、幽州长生宗。当然,原本幽州还有一大势力,名唤玄剑门。
玄剑门与老派宗门长生宗争霸多年,不过那也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就在三年前的五月初五端阳节势头鼎盛的玄剑门在一夜间被灭。
虽然江湖上都传言是长生宗所为,却也苦无证据。而且也有许多的人认为长生宗根本没有一夜血洗玄剑门的实力。
三年来有关玄剑门的血案已经逐渐被人遗忘,由于长生宗的存在,幽州并未大乱。玄剑门被灭所掀起的风浪不过是让江湖上的有些闲人观潮罢了。
南赵江湖真正的巨变在当下,起因便是云焕宗宗主云仲山的死。
如今威望与实力渐衰的云焕宗在其余五派眼里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羊,如何瓜分云焕宗成了五派最先考虑的事情。
浮云山庄聚散堂前,有两派针锋相对,原是那刚来的至阳观与先他们来此的钩戈家族。两派都是称霸一州江湖的巨大势力,却分属不同阵营。
至阳观与孤鸿院以名门正派自居将行事狠辣的钩戈家族与极煞门视为异端。俗话说的好,正邪不两立,这两派一照面,气氛就紧张了起来。
他们全然不顾此间乃是云焕宗的地盘,也从侧面看出了云焕宗如今的江河日下。
“我当是谁,原来是至阳观的牛鼻子。你们至阳观自诩正道,如今来这寻仙大会可也是赶早不赶晚啊。”钩戈震见来人是至阳观的人心里一动出言讥讽道。
“贫道受云宗主所邀,来此访仙,有何不可。倒是你钩戈家族与那极煞门,此等邪魔外道也配来寻仙?劝你速速离去。免污了洞天福地。”
至阳观为首的是一个声音尖锐体格修长面白如纸的老道人。他一掸拂尘宽松的灰色道袍大袖翻飞。虽然长相次了些,却也有几分仙风道骨。
“玉清老道你装模作样的功夫可是不小。不知道这真本事又如何。”一个银袍的年轻男子从钩戈震身后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冷笑。
“休得对我师傅无礼。”另一个声音响起,来自于一名长相俊朗的道士。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小牛鼻子。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钩戈家族少主人钩戈绍。怎么?你们师徒不在燕州道观里给皇帝当走狗写青词了?”说话的这个钩戈绍是钩戈震的独子,他面色阴冷语出骄狂。
那三十出头的道士听钩戈绍辱其师门,心头邪火升起,也顾不得这里是云焕宗的地盘,就拔出长剑向钩戈绍刺去。至阳观的掌门玉清子装作没有看见自己徒弟的举动,又是一掸拂尘竟闭目养神了起来。
那道士内力深厚,一剑刺出,就听见风声呼呼。被袭击的钩戈绍却是不急,他银色外衣的袖子里不知何时伸出了一把通体乌黑的铁钩。黑的吓人的铁钩轻轻一弯便接下了直刺而来的一剑。
同时他另一只手诡异且迅速地向道士胸口探去。
道士也不是泛泛之辈,一个侧身就躲过了钩戈绍的阴毒一击。
钩戈绍早就料到了那一掌会被躲开,身体滴溜溜一转,一招毒蝎摆尾朝那道士的下盘攻去。
道士收剑一挡,正挡在了一脚毒蝎摆尾的去路之上。钩戈绍见势收招,紧接着下一招又使了出来。乌黑的铁钩一晃眼就朝着道士腰部钩去
“住手,这里是云焕宗的地盘。寻仙大会还没开始,岂容你们在这里争斗。”
就在二人缠斗之际,云沧海用严厉的声音呵斥了起来。
那二人却是装作没有听见,继续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斗的不亦乐乎。
云沧海见之面色一沉正欲上前阻拦,却有一人拦在了他身前。
“小辈争斗,你一个前辈出手恐怕不妥吧。”钩戈震冷声说道。
站在另外一边的玉清子如今闭上了眼睛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两个老家伙明显轻视云焕宗,才敢让各自的子弟在聚散堂前大打出手毫无顾忌。云沧海咬牙怒哼了一声。
云沧海回头看了一眼又坐回宗主座位上的云枫,原是想征求宗主的意见,却见云枫面无表情没有动作。
他心里满是忿恨,又不能在此时表现出来。一声叹息后又看向了另一个儿子云松。
“爹,我去拦住他们。”云松一抱拳,就拔出腰间佩刀向那激斗正酣的二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