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五弟,你们不要冲动。我刚刚看见了,是二哥和四妹先出手偷袭沈前辈还有严前辈的。二哥四妹,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此时出言阻止胡远山二人的,却是他们五人中排行老三的左千秋。
左千秋先是拉住了怒上心头的胡远山二人,旋即,又回头朝着在地上惨叫的另外两人问道。
左千秋此言一出,不仅是胡远山二人,其余包括赵离温妙月在内的数人,也是用惊异的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孙婵还有云苦。
“还用问吗?你们也不想想,赤阳皇朝是怎么准确围堵我们的。我们的行踪又是被谁泄露的?我不杀这二人,可不是看在什么情分上,我是要让他们留着贱命亲眼看看,和狗一样投靠着什么赤阳皇朝,人家是不是真的能饶他们狗命。”沈崖用狠厉的目光瞥向倒在地上的两人,语气极为不善道。
面对这种背叛众人,更是出手暗算自己的人,沈崖绝对不会有一丝客气。
闻听沈崖此言,再结合左千秋的话,胡远山即便再不敢相信,也能够理清楚是非曲直了。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地上的结义兄妹,一字一顿道:“沈前辈说的是真的吗?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一阵沉默后,从剧痛中恢复些许的云苦终于开口了:“对不起,大哥。当时我们分散时,我和四妹就被赤阳皇朝的人拿住了。他们……他们答应的……只要我们配合,就能放过我们五人一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没错,他们在我和二哥的身体里种下了禁制和标记,我们无论到哪里都能找到,性命也握在他们手中。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孙婵接着头陀的话继续说。
然而,二人话音刚一落地,就又同时惨叫了起来。
原来,在二人说话之时,沈崖又一次出手,用一道剑丝切断了二人各自一条腿。
此时,真相已然明了,此二人是背叛众人,陷众人于险地的叛徒,即便再凄惨,同情的人也在少数。
唯有崀山五友的另外三人心中不忍。他们知道,此二人定是以饶过全部五人的条件答应赤阳皇朝的。从他们的角度出发,这两人还是和他们一体的。
“哼,少来避重就轻,麒麟穴的存在是你们透露出去的吧?要不然,赤阳皇朝早就将大家围剿了。还用等到今天,来这样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们刚才是想偷袭我和严老,用来向赤阳皇朝的人邀功吧。你们比蒋天风更该死。
饶你们?你二人睁大狗眼看看,你们都快被削成人棍了,你们的主人可有一点点出手的想法?”沈崖语气冷漠,他不仅仅要在肉身上摧残这两人,更是要在精神上折磨他们。
沈崖的话不仅深深刺激到了地上哀嚎不止的两人,更让其余人意识到了此二人罪行的严重之处。
确实,没有他们,赤阳皇朝不可能知道麒麟穴的事情。一时间,除了崀山五友的另外三人外,其余的所有人,包括温妙月这种不谙世事的愣头青心中,都对这二人起了杀念。
见到这般情形,云苦头陀算是彻底疯狂了,他四肢被废三处,完全成了废人。他牙齿咬得吱嘎作响,双目喷火,对着沈崖怒骂道:“你!姓沈的,你就会欺负我们这种低阶修士!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和赤阳皇朝拼命?你要杀就来啊,来啊!”。
此二人做出的事情,让沈崖早就起了杀人之心。而此时云苦的这一段话,却是进一步加强了沈崖灭杀他们的念头。
叛徒是可耻的。这种可耻不仅仅是行为本身的可耻,更在于多数叛徒其实是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卑贱的。但他们总能找到一番理由,将自己放在弱势的地位。以弱者的逻辑,来填平做过的丑事,让自己能够心安理得地苟活下去。
沈崖生平最是见不得两种人。一种是升米恩斗米仇的忘恩负义之徒。另一种,则是站在道德高地绑架他人,蛮不讲理的家伙。
目前看来,这叫云苦的头陀,二者兼而有之。这样的人,比起蒋天风那种阴谋诡计迭出的真小人,或是赤阳皇朝这种以势压人的真恶贼,还要让沈崖恶心。
沈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在云苦说完话后,便平静地转向他,谁都知道,沈崖的下一步,就是要将这躺在地上的头陀灭杀。
扑通扑通,几声轻响传来。是一旁看着一切发生的崀山五友的另外三人齐齐跪了下去。
“沈前辈,二弟是疯了,别和他一般见识。你要杀就杀了老朽吧!饶二弟和四妹一命。是老朽没有教好他们,他们所有的错,就让老朽一力承担吧。”胡远山声泪俱下,跪倒在沈崖身边,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沈前辈,此时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该齐心协力一起对付真正的敌人。前辈三思!”左千秋面色凝重,跪地抱拳道。
面对他们的哀求,沈崖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只见他面无表情地一步步逼向了躺在地上,想要动弹却根本动弹不了的云苦头陀。谁都不知道,此时沈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金色的大手以极快的速度,裹挟着不可抵挡的气势,从半空的乌云中浮现,直直袭向了沈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