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李菀卿以昭阳公主的身份参加寿宴,名义上可是代替御驾亲征的皇帝陛下而来的。她本身就是地位超然,加上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后,更是让厅内大多数人只敢偷看,不敢上前多做攀谈。
厅中,唯有一人与众人不同,上前与公主攀谈交流,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退缩。正是那宁远侯花斌。
说起来,还是公主先主动向花斌伸出的橄榄枝。
当时在王府门外,袁成彦、陶谨之流聚在一起,花斌带着侄子被孤立一旁,本是没了面子。谁曾想突然驾到的公主,没有搭理别人,而是主动凑上前去,与花斌打了招呼。口口声声说其是故人。这种说法倒是也没有问题,当年花斌还在地方的时候,就与公主有过照面,那个时候,李菀卿还不是公主,而他花侯爷也还没进京。说是故人,到八九分是真的。
公主的主动示好,可是让花氏叔侄在王府门口大大地找回了颜面。而另一方面,钦天监监正施重道也一眼看出了公主三人个个都是修士。其中侍卫模样的少年更是与他同一大境界。如此三人与花斌亲近,加之花斌身后本就有一名锻元境的老卦师,让其是始料未及。一下子,施重道身为筑基修士的高傲,也收敛了不少。
此时,寿宴即将开始,厅中的主桌之上,依旧只有公主一行人,而边上则是站着脸都要笑出花来的花斌花侯爷。众人无法靠近,只见得花斌喜笑颜开,也不知他究竟和公主三人有什么话题可以说这么久。
然而,只有花侯爷自己知道现在的尴尬。他嘴上虽然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笑话。但其脑海中,却是响起了公主几人的连番询问。
“花侯爷,你真的不知道沈大哥在哪里吗?如果你知道的话,请务必如实相告。”
“花侯,我师姐可是快思念成疾了,你该不会是想要让大赵的公主殿下一病不起吧。”
“花大伯,我们可是都听说了,师父几天前进京了。这一次诚王和青阳观的牛鼻子搞出个什么收徒大典,事关修仙者,师父不会不来吧。难道他就没有和你联系一下?”
面对三人的质询,花斌如果可以的话,早就说出沈崖就在这大厅之内,与他们近在咫尺的实情了。然而,现在的他只能是一个劲地赔笑。
因为,花斌脑海中,除了李菀卿三人的传音外,还有一个让他更加不敢得罪的声音在冷冷回荡着。
“该不该说,花侯爷自己拿捏。”沈崖的传音就这几个字,但对于花斌来说,可是比揣摩上意还要困难千倍万倍。花斌甚至是连回头看一眼站在花大少身后,假装若无其事的家丁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他两难之际,一声唱和,让他摆脱了眼下的困境。
只听,主厅之外,有人高声喊道:“青阳观观主,莅临诚王府!”。
这一次寿宴,除了诚王外的另一名主角终于是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