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渊展开扇子，将面上的轻佻之意半遮了去。</P>

“玩闹归玩闹。承受不住时，只要你乖乖唤一声九渊哥哥，我会疼惜你的。”</P>

云予安嫌恶地板开脸：“闭嘴吧，烦死了。”</P>

墨九渊嗤笑道：“唤我哥哥可比唤君清河的好处要多。跟着他这种修剑的呆子有什么意思？</P>

除了一身蛮力以外再无可取之处。</P>

你生气时他会哄你吗？你欲求不满时他能理解你吗？你大开杀戒时他会包容你吗？</P>

还是说，你想违背魔族的本性去迎合他？</P>

哈哈哈哈哈傻弟弟，你做什么梦呢？</P>

人族是最阴险的存在，他们只会算计你。</P>

算计你不俗的样貌，算计你耐玩的身子，算计你天真好骗。</P>

只有我这个亲哥哥——才会无条件宠爱你！</P>

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都能给你找来！</P>

如果非得是君清河！我也能帮你把他抓回魔界、废掉他的修为，让他永远离不开你！”</P>

云予安忽然转了性子，冷静中透出股子慵懒：“若你的弟弟只想要你这条命呢？”</P>

墨九渊听了又是一笑：“你九渊哥哥早没命了。</P>

愿望达成，不再提些其他要求？”</P>

“等会儿？”</P>

不对劲……</P>

云予安从君清河的怀里往外跳，眯着仍有些看不清的眼睛寻找墨九渊：“你没命了？那你现在算什么？鬼怪？”</P>

“算死物。”墨九渊迎着云予安的目光站起。</P>

他像是世间最虔诚的信徒，朝云予安行了君臣礼：“只有死物永远不会背叛你。”</P>

“我早已死在过去。</P>

我的所有思想和情感都只停留在生前的最后一刻——我会永远疼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