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这个词用在现实中有好有坏。
它可以是对别人的信任而形成的依赖,也可以是因为依赖而依赖。
雪之下雪乃最近发现自己对别人有些过于依赖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依赖着侍奉部里的人。
由比滨也好,比企谷也好,甚至白石,她都产生了依赖。
没有人知道,她想当学生会长,她想以此来改变这种依赖。
距离一色成为学生会长已经过去了几天。
侍奉部还是一如往常的进行着社团活动。
雪之下继续看着她的推理。
由比滨滔滔不绝地和雪之下说着话。
雪之下也时不时地面带笑容的附和两句,可那笑容确是如此的牵强。
在比企谷的眼中,雪之下在掩饰着什么。
虽然雪之下没说,但比企谷也隐约感觉到了一点,只是他觉得如果当时开口了,或许会后悔,所以他当时遵从了自己的本能。
比企谷第一次这样讨厌自己,他擅自地对雪之下抱有期待。
雪之下率直,有主见,从不说谎地性格让他憧憬。
在沉默之中比企谷终于开口了,在无言之中就能让人理解的基本没有,如果有,那他早已被人理解,只有真正的说出来才能让人理解。
"雪之下,你想过当学生会长吗?"
比企谷以询问的方式问向雪之下。
雪之下愣了一下,然后平静地开口。
"没有,学生会长不是已经选定是一色同学了吗?"
面对雪之下的矢口否认,比企谷第一次感到生气,不是因为雪之下而生气,而是为自己的感到生气。
气氛陷入沉默之中,每一秒的时间都让人感觉度日如年。
迟钝如由比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认真地思考着比企谷的话语。
"小雪乃,难道是我们做错了吗?"
雪之下的手抖了一下,校服上的扣子磕到了杯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她回避了由比滨的目光。
"没有,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我对学生会长这个职位没有兴趣。"
雪之下还在狡辩,比企谷已经听不下去。
"别骗人了,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
比企谷这句话是双向语句,既是在说雪之下,也是在说自己。
面对比企谷的逼问,雪之下第一次一反如常。
她没有继续否认,而是用非常悲伤的语气对比企谷说着。
"我觉得如果是你,会理解的。"
她像是在责怪比企谷,既然发现了为什么当时不站出来。
"不说出来怎么可能理解?"比企谷反问。
眼看着就要演变成争论,由比滨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大力的拍着桌子,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无论说什么都好,她不想破坏现在的关系。
"呐,无论当不当学生会长,我们不都是同一个社团的部员吗?"
雪之下在沉默了片刻后回道:"我们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了吧,今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收拾好东西出了侍奉部。
比企谷也没有阻止,他看着雪之下渐行渐远。
如果白石在,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呢?比企谷心中想道。
这几天白石都在神神秘秘的忙着自己的事,根本没有参加社团。
由比滨也跟随着雪之下的脚步追了出去,她不知道事到如今小雪乃为什么还要在意学生会长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