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贺文书皆是一脸尴尬。
偏偏这时贺周氏还鬼哭狼嚎,仿佛她才是最受委屈的那个人。
“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到底原不原谅我。”她一边哭喊,一边抱紧贺文书,生怕自己给他一不小心甩飞。
另一边,贺连山是生怕贺周氏把贺文书一层内衣也撕破,深吸了口气才道,“好,我不打你,你还不快给下来!”
贺周氏只以为他消了气,欢天喜地朝他跑去。
谁知贺连山一甩袖子,一脸的嫌弃道,“离我远点,我怎么娶了你这个丢人的东西!”
贺周氏一瞧他脸色不对,一边追,一边喊道,“老头子,你等等我,我错了还不成吗?”
贺文书可是家里唯一一个童生,那是响当当的读书人。
贺周氏又是抱贺文书,又是撕破他的外衣,让柳氏觉得丢大了人,心里是恨透了贺周氏。
趁贺周氏不注意,她把贺文书拽进屋,一声哭腔道,“文书,你看看你娘,这么大的人成何体统?”
贺文书见媳妇落泪,瞬间心疼的不像话,软声道,“香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就是那样的人,你别跟她计较。”
“我什么时候跟她计较了?今天她竟还想在我们身上扣钱,我看她从孙氏那扣了不少钱。”柳氏哭起来梨花带雨,整个人显得很是娇柔。
“你说得对,娘定是存了不少私房钱。”贺文书瞧她这样,恨不得把她拥入怀中,狠狠疼爱一番。
于是柳氏又是温声细语,狠狠在贺文书耳边嚼了一通舌根子。
杨新语砍完柴,天色蒙蒙黑。
王氏和她一人拿着一捆柴火,走进破屋。
贺子君立马飞奔了过来,一脸的欣喜,“阿姐,你可算回来了!”
五嫂这么迟不回来,他心里又是担心她又被贺周氏缠上,又是担心她遇到什么野兽,恨不得出去找她。
可他有伤在身,若是给五嫂知道,他擅自出门,非要给五嫂训一顿。
他心里犹豫不决,等着等着,没想到竟是把五嫂给等回来了。
杨新语一看他居然不乖乖修养,愣是把他按回到床上坐好,一本正经道,“孙大夫说了,你的伤得静养,不准乱动!”
贺子君不以为然,小声道,“可是阿姐,我就是伤到了脑袋,又不是伤到了腿脚。”
“孙大夫说你脑袋里我淤血,可比伤到腿脚严重的多。”杨新语一听皱紧了眉,眼睛里满是认真。
她一边说,一边走向锅灶,揭开锅一股肉的香气。
她脸色一沉,质问道,“阿弟,你怎么把晚饭都做好了?我不是说,等我回来再做的吗?”
贺子君支支吾吾,一脸犯错了的委屈样,“我就是……就是不想阿姐你太辛苦,要不是我受伤,该是我去砍柴才对。”
“阿弟……”杨新语心里又气,又是感动,气的是贺子君就一股脑对自己好,不知照顾好自己,感动的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