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菜色其实很多。
但是杨新语考虑到一点,她并不想把男人招待得十全十美。
就凭他那么厚的脸皮,若是做得好吃,指不定下次他还要来做客。
所以她做出决定,就做最下等的料理。
正是沉思,杨新语都没注意有人在喊他。
贺子君提醒了她好几次,她这才发现是冯达。
“你怎么了?”杨新语问道。
冯达搓着两只手,一脸局促道,“东家,我想跟你提前申请工钱。”
看得出他眼眶泛红,哭过的样子,莫不是他家里遇到了难处?
这样就不难解释,为何他那么不想把钱还给二东家。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难处?
“赵达,你为何想跟我提前申请工钱?”杨新语问道。
她这也不是慈善堂,都是她凭本事自己挣来的银钱。
她可以提前给他工钱,不过他得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达到底只是少年,整个人一下子就崩溃道,“我……我爹……他……他现在……”
杨新语劝解道,“他现在怎么了?别急,我们慢慢说。”
赵达这才深吸了口气,一口气道,“我爹多年的心疾犯了,我娘整日以泪洗面,可我们家还有一个弟妹,穷的都差揭不开锅,根本没钱给我爹医治。”
“所以你是想问我借钱?”杨新语问道。
赵达看了贺子君一眼,低低道,“我要的不多,就是要东家你提前预支我一天的工钱。”
冯家庄离山里村不远,也就是十里多路,村里流言都传遍了。
说什么东家不孝顺周婆子,周婆子不小心把小东家推破了头。
大东家气不过,还去贺家把看诊二两银子尽数讨回来了。
村里村外,都在骂东家不孝,可他来到这做小工,发现东家压根不是那样的人。
这次若不是他实在没办法,根本不愿开口求东家。
他年纪虽小,但活的明白,知道拿人手短。
东家是有银钱,但那些是她应得的银钱。
他就是一个局外人,有什么权利让东家拿出那笔银钱帮他?
杨新语嘀咕了一句,“你一天的工钱,也就二十文钱。”
二十文钱,够去孙大夫那开一道药方?
赵达听到二十文钱四字,眼前一亮,“东家,我就要这么多。”
杨新语一脸沉思,“你是去朱大夫那开方子吧?一个药方他收你多少银钱?”
孙大夫对穷苦人家,到底是多为照顾。
上次实在是贺子君伤的部位,只能用金贵的药材。
赵达笑道,“不多,一天两副药就二十文钱。”
“一天两副药就得二十文钱,那你和弟妹每天都吃什么?”杨新语一本正经问道。